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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再強,也只是天下六國之一,如何擋得住五個國家的圍攻?
李懷懿搖頭道,「五國聯盟,雖然來勢洶洶,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盟友越多,利益的牽扯就越複雜,註定成不了大事。」他對左右道,「去將魯祺瑞請來,就說朕有重託。」
魯祺瑞擔任秦國的小官,是國中有名的辯才,為人放蕩不羈。
不久之後,魯祺瑞便來到御書房。他的鬢髮散亂,衣衫不整,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直問李懷懿有何重託。
李懷懿不以為忤,將檄文扔給他看,又道:「越國出爾反爾,給大秦帶來大難。此次,唯有愛卿,才能救萬民於水火!」
魯祺瑞一下子酒醒,他本就放浪形骸,恨世上沒有伯樂,此次驟然得帝王如此看重,也顧不上其它,連忙扔掉酒壺,跪伏於地,「微臣身無長物,只有這根三寸不爛之舌!請陛下放心,微臣必不負重託,否則以死謝罪!」
李懷懿將他扶起,仔細交代一番,又勉勵了幾句,才將他打發走。隨後,又傳來將領,做出軍事佈置,以留後手。
一番安排下來,天色都黑了。李懷懿坐在龍椅上,感覺十分疲倦。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突然想起了姜鸞。
上回,他也是在御書房處理政務,偶然聽見她的聲音,整個人都放鬆了很多。這個妖女雖然沒什麼其它的優點,於容貌方面,卻獨得上天厚愛,彷彿凝天地精華而生一般……
李懷懿想著想著,心思便活泛起來。他喚來宮人,命令道:「去傳宓妃,讓她立刻過來。」
宮人錯愕,連忙應是,轉身出去傳話。
……
姜鸞正在長樂宮中用晚膳,忽然來了一隊宮人,要請她去御書房。
姜鸞看了看才吃了幾口的晚膳,說道:「請諸位公公稍等。」
領頭的宮人為難道:「陛下吩咐,讓您立刻過去。」
姜鸞不悅道:「本宮正在用膳,你們稍等片刻便是。」
宮人們都猶豫起來,其中一個宮人,對領頭的宮人附耳道:「公公,陛下登基這麼多年,御書房裡,何時進過後宮的女人?」
領頭宮人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去看姜鸞。
她似乎不太高興,紅唇微抿,宜怒宜嗔。
莫非宓妃真的要得勢了?
領頭宮人的心中,如繞過九曲十八彎,面上卻露出一個妥帖的笑意,「娘娘說的是,奴才們稍等片刻便是。」
姜鸞將他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卻沒有多說什麼。她用完晚膳,又漱口淨手,才披上大氅,帶上手爐,隨著宮人來到御書房。
甫一踏進去,暖意便撲面而來。明亮的燭光下,李懷懿正靠坐在椅背上,闔著雙目養神。他面前的御案上,擺滿了已經批閱完的奏章。
宮人帶著姜鸞,小心翼翼地上前,還未開口,李懷懿的雙眼猛然睜開,右手按在隨身佩戴的劍上。
宮人低下頭,「陛下,宓妃娘娘到了。」
李懷懿看了姜鸞一眼,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宮人退著走出去,掩上殿門,御書房中,便只餘二人獨處。
「過來。」他的聲音疲倦而喑啞。
姜鸞摸不準他的心思,上前,在他跟前停住。
年輕的帝王穿著一件黧色常服,寬肩窄腰,眉目鋒利而威嚴,恍若永不墜落的清冷星光。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服侍人會嗎?給朕按按。」
姜鸞略微驚詫,她應了一聲是,踱到李懷懿身後,將雙手輕輕放了上去。
「陛下為何忽然喚臣妾來按摩?」姜鸞按了半晌,忽然問道。
自那日寵幸過後,李懷懿從未踏足後宮,分明是瞧著對她不喜。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