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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潛,我如承諾一般按時歸來,你卻為何不信守諾言在家等我?
柏非瑾知道自己在鑽牛角尖,不提人質還是他的學生,換作秦洲龍抓了任何人,沈潛作為刑警都不可能坐視不管,因為保護人民是他的職責。為此出生入死、命懸一線都在所不辭。
這就是他的愛人。
駱敬辰剛到家又被柏非瑾叫了回去,柏非瑾的語氣平靜到嚇人,只說了四個字「馬上過來」。
「……先生?」駱敬辰進門沒瞧見沈潛,心裡頓時一跳。
柏非瑾將沈潛的手機拋了過去,駱敬辰連忙接起,也將錄音播放了一遍。聽完之後頓時晃過神來:「所以……今天阿秒那邊其實是為了調開我們?!」
「他來了。」柏非瑾冷冷地道,「秦洲龍做不到今天這些事。」
駱敬辰表情僵了一下,在柏非瑾再次開口前搶道:「我不會走的。」
柏非瑾黑眸裡一片暗沉,半晌輕嘆道,「他的目標是我,你還有其他選擇,又何必非陪著我耗呢?」
「……我去找人分析這段音訊。」駱敬辰低頭避開了柏非瑾的眼神。
「不,先讓我想想。」柏非瑾微抿唇道。
駱敬辰也就沒再開口,靜靜地看著眼前人陷入自己的思考。
明知道那人是衝著柏非瑾來的,明知道以區區兩人之力根本無法與對方抗衡,明知道自己大可以一走了之不再面對恐懼而未知的將來……為何他非要橫下心跟著柏非瑾一條路走到黑?
因為沒有柏非瑾就沒有現在的他,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柏非瑾給他的,就連這條命也是。
當年那位溫和的男人費盡周折將他從地獄放歸人間,唯一的請求就是讓他陪柏非瑾三年。當著柏非瑾的面,男人許諾他三年後可以自己決定去留,無需再受縛於任何人。
可是轉眼到現在已然過了三個三年,駱敬辰不說,柏非瑾也就沒提……直到最近有人的出現讓柏非瑾意識到自己保護不了駱敬辰了。
駱敬辰有些茫然地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其實他早已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自由,在柏非瑾身邊他從來不是一名下屬,他可以隨時選擇離開,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他知道柏非瑾不會阻攔他,相反會全力支援他。
他陪著柏非瑾從無盡黑暗中甦醒,又何嘗不是柏非瑾陪著他從煉獄中爬起。
沈潛醒的時候太陽穴簡直像針扎一樣的疼,渾身酸軟,大腿肌肉痙攣得根本無法使勁兒,睜開眼半天視線都還是黑的。
「沈隊長?」有人喚道。
沈潛用力眨了眨眼睛,終於勉強看見了身前的人影:「……唔……秦二爺……」
看到沈潛這幅慘樣秦洲龍頗為愉快地笑了:「沈隊長,別來無恙啊。」
「……」沈潛掙了下被銬在椅子背後的雙手和綁縛在椅子腿上的雙腳,放棄地嘆口氣,「遇到你之前還是無恙的。」
「這麼說可就有點傷心了,」秦洲龍笑著說,「我可是一直想你想的很呢。」
「承蒙惦記。」沈潛勾勾唇道,「其實話說回來,我也以一直挺想你的。」
「哦?」
「一直想著什麼時候捉到你,也好徹底將『六·二六』案給結了。」沈潛半抬下巴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秦洲龍。
秦洲龍面色不變,直接上前一拳砸在沈潛臉上,將人砸的臉偏到一邊半天沒緩過來。
電擊器後遺症,沈潛本來就頭暈,捱了這下之後頭更暈了,臉色泛白還有些想吐。
「沈隊長這張嘴啊……」秦洲龍伸手捏著沈潛的下巴將他臉扳正,嘖嘖道,「三年不見是越發厲害了。」
「別說的……三年前你好像……認識我一樣。」沈潛微喘著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