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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頭暈嗎?」柏非瑾柔聲問道。
「……我沒事。」方誌敏勉強道。
「頭暈、失血、低血壓、傷口疼痛,」柏非瑾依次列道,「你現在的任務是休息,其他的交給我們。」
「我……」
「你自己睡,或者我找醫生給你開安定。」柏非瑾直接截斷了他的話。
「聽話,你現在必須得休息!」沈潛也道,「不然陳隊醒過來發現自己愛徒被弄成這樣得罵死我。」
沈潛把陳容都搬出來,方誌敏說不出反駁的話,乖乖躺好合上眼睛。
兩人從方誌敏的病房出來,沈潛往外走了兩步還是不放心:「你說他真會休息嗎?」
「主治醫生辦公室在走廊盡頭左轉。」柏非瑾答道。
「……」沈潛嘆口氣,還是去找主治醫生給方誌敏開了安定。
坐在手術室外的兩個多小時是沈潛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最煎熬的兩個多小時,全程一個字都沒說,因為完全無能為力,因為只能聽天由命。
「陳容,陳容的親屬是誰?」醫生推開綜合手術室的門,在一眾提心弔膽等結果的親屬面前喊道。
警局還沒有通知陳容的家人,外面候著的只有市局的兩個警員和沈潛兩人。沈潛聞言幾乎是彈跳起來,對上醫生的眼睛,半晌不敢問一個字。
醫生約莫也是見慣了:「人暫時搶救過來了,但是傷勢太重還沒脫離危險期。待會要轉進icu,你們來個人吧。」
沈潛只覺得自己一直壓著塊石頭的胸口終於能喘氣了。
歷時近七個小時的手術,好在老天有眼,沒讓陳容步了盧封安的後塵。
旁邊仍在備受煎熬的其他病人親屬們投來了或同情或羨慕的眼神。
第96章 藥神非神(13)
柏非瑾也是鬆口氣,抬手捏了捏沈潛的肩膀問道:「我過去?」
沈潛有些脫力地往後坐在椅子上,那邊兩個警員認識他們,詢問地看過來。
「好……」沈潛慢慢道。柏非瑾對醫院這套更熟悉,而且他與陳容的感情畢竟不如沈潛那麼深,處理起來會更冷靜。
柏非瑾點頭,留下沈潛自己平緩心情,向醫生揮手示意一下跟了上去。
醫生看著外面守著的警局的人和陳容的傷勢大概也猜到什麼,言語中多了幾分敬佩和關切:「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搶救,目前陳先生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但是仍未脫離危險。他傷勢太重了,很多情況還得等他能醒過來才能知道……」
「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讓我們希望他能在24小時內醒過來。」
「……辛苦醫生了。」柏非瑾道。
「應該的。現在要將病人轉進icu觀察,還麻煩過來辦下手續。」醫生道。
柏非瑾跟著醫生先去辦入院手續,在聯絡人一欄停頓了一下,填了自己的名字。
「醫生,能麻煩給我看一下病歷嗎?」柏非瑾簽完所有檔案後問道。
醫生看著聯絡人關係寫的「同事」,猶豫一瞬還是耐不住好奇地問道:「呃,柏先生,你們是警察嗎?」
柏非瑾拿出了自己的顧問證:「他是警察。我們在追查一個案子。」
醫生表情瞬間染上憤怒,柏非瑾沒透露太多,但足以讓他腦補出一場大戲:「我就說……那你們一定要抓住這幫人,太過分了,這完全是想生生折折騰死他……」
柏非瑾接過病歷翻開,才看了幾行眼神就冷了下來。
全身共計九處刀傷,刀刀避開要害;胸口斷了三根肋骨,右手大臂骨折,雙腿膝蓋受到外力重擊而骨裂……和當年盧封安遇害時的傷勢幾乎重合。
下的死手,卻又還令其生前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