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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的案子在外界看來還是撲朔迷離的,但業內人都清楚這是個多大的局。審判長也清楚可能是涉密許可權問題,只是找檢方確認一下。
但這樣就面臨一個無解的問題:辯方提出要查閱「黑匣子」的其他內容作為關鍵證據,但檢方要求辯方先給出關鍵證據才能重啟調查申請「黑匣子」許可權,而辯方則堅持關鍵證據就在「黑匣子」裡……
「……如果要繼續論證,還請辯方提供更多直接證據。」審判長最終道。
說到底,檢方都是按規章辦事,這個僵局理應由辯方來破。
阮澤暗咬了下後槽牙,但並不意外,他們吃虧就吃虧在缺乏證據,他再怎麼說出朵花來,也抵不過檢方的「鐵證如山」。
「檢方給出的證據中有裴依楠的死因,但我方當事人與裴依楠其實並無交集,裴依楠生前從未與我方當事人共同生活過,這一點柏家當年的傭人可以作證。」阮澤展示了另一份證詞,「所謂『報復殺丶人』並不能成立。」
「反對!混淆條件,動機只是作案的充分條件,而非必要條件,且我方從未宣告被告是報復殺丶人。」檢方反應很快。
「反對有效。」審判長也道。
至此,阮澤已經基本完成了他的任務,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沒辦法空口無憑地扭轉局面,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只是不斷丟擲問題,最好是能令法庭產生懷疑而延遲判決。
「下面請我方證人。」阮澤轉身道。
側門開,沈潛從外走入,甫一進場就撞上了愛人的目光。
柏非瑾眸子微彎,沈潛也是眼中一軟。
沈潛難得穿著套利落的黑色西裝,配酒紅色條紋領帶,款式與柏非瑾身上的別無兩樣,此時同樣筆直站在被告席側方的證人席上,兩人比肩而站,長身玉立,讓人腦中一時除了「天作之合」四個字都想不出其他比喻。
「證人請陳述自己的身份。」審判長道。
「沈潛,現任南口刑偵一隊副隊長。」沈潛開口道。
審判長對辯方選擇他出庭其實有些意外:「請證人闡述與被告的關係。」
「非瑾與我相識九年多,受聘任隊裡顧問後共事近四年,」沈潛說著毫無停頓地繼續道,「大半年前我們確定了關係,現在是戀人。」
柏非瑾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他昨日聽到沈潛要求出庭,但具體情況其實沈潛也並沒跟他提前溝通,總歸不會害他就是了。
「被告,證人所言是否屬實?」審判長問道。
「屬實。」柏非瑾溫聲道。
「辯方需要注意,親密關係會讓證人的證詞有力度下降,辯方律師是否更換證人?」
「謝謝審判長,我方不更換證人。」阮澤道。
審判長幾不可聞地吐了口氣,她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會是自己職業生涯中再難見第二次的場面。
「請證人開始陳述。」
「謝謝審判長。」沈潛同樣禮貌頷首,「我今天想用朋友、搭檔、戀人三重身份給大家闡述柏非瑾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他會不會做出檢方所指控的事情。」
審判長下意識看眼檢方席,其實沈潛這話已經暴露了他手上也沒有證據,檢方其實可以以「無關論述」打斷他的作證……而且之前檢方態度明顯很激進,仗著手中的證據在庭上頗有些咄咄逼人。
檢方兩人也的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對視兩秒後卻保持了沉默。
「我與非瑾相識時還在大學,初次見面我就將他手腕拽脫臼了,他沒發火也沒罵人,吃了我一餐飯後還幫了我的忙,相互留了聯絡方式。」沈潛眼神有些放空,「我當時就覺得,這個人多面冷心熱,明明是個渴望溫暖的人,卻把自己搞得那麼孤獨。」
「後來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