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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撒謊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時玖凜聲音沉悶:「你真應該自己好好聽聽這謊言有多麼拙劣。」
江池淵沉默。
「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捅也捅了……我又沒那麼容易死。」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優越的身體素質究竟是老天賜予的禮物還是懲罰。」時玖凜直視他的眼睛,兩雙泛著水霧的視線碰撞交匯,時玖凜不解,「我們已經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事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江池淵只是沉重至極地搖了搖頭。
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就是他在看到時玖凜當著他的面和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alpha接吻,甚至主動提出要上床後險些當場發瘋。
情緒激動之時,他也想過要不要直接殺了這裡面所有觸碰過時玖凜的人。
但,他好像沒什麼資格做出這種跟吃醋沒什麼區別的舉動。
他也確信,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了,那迎接他的一定會是時玖凜更加冰冷的眼神。
他放棄了。
他拼了命的利用最後一絲理智逼自己走出那個酒吧。
他大口喘著新鮮空氣,大腦嗡嗡作響,意識愈發模糊。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周遭樹木已經被他破壞了大半。
人的骨頭再怎麼強悍也畢竟不是鋼筋,江池淵看著腐朽樹幹上自己乾涸的血液出了一瞬神。
他以為自己這副模樣已經足夠瘋了,足以讓周邊行人自動遠離,卻沒想到還有人遠比他要瘋狂,比他還不要命。
他甚至什麼也都還沒反應過來,腹部便捱了兩刀。
那個女人滿臉褶皺,哭喊的模樣絕望又揪心,捅的刀子也是沒留一絲情面。
很疼。
疼到就連江池淵也控制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喉間血霧蔓延。
那個女人老是老了點,手上動作卻又急又快,刀子上的血液越積越多,女人的臉頰也被飛濺的血珠弄髒。
江池淵心情本就跌到了谷底,根本經不起任何一個人在這個時候肆意挑釁。
於是他一把抓住那個女人手腕,另一隻手朝著她的脖頸伸去,準備直接掐斷她的咽喉。
然後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跌跌撞撞朝他跑來,看起來焦急到恨不得當場撞死在他面前。
他二話不說跪在江池淵面前,一邊磕頭一邊哭著喊:「大人,對不起!別殺她,她精神不太好,求你了大人,她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實在不行您捅我幾刀,放過她,求您!!」
江池淵眯了眯眼,認出了這個跪在地上磕頭的人是曾經組織的成員。
那個女人拼了命的掙扎,哭著罵:「為什麼要道歉?!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了是不是?為什麼要對著這種人下跪?!站起來,你站起來啊!!」
「……」江池淵沉默片刻,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在俯視自己臣民那般睥睨著他,問道:「她是你的母親?」
跪在地上的人額頭已經被磕破了,血液順著流淌,和臉上的淚珠混在一起顯得狼狽至極。
他抬起頭,仰望江池淵:「是。」
江池淵看人一向很準。
在他抬起頭的那一剎那,他確信自己看到了那個人眼中極其清晰的恨意。
這種眼神他再熟悉不過。
他曾無數次在時玖凜眼底看到過這種情緒。
是恨到想直接殺了他,卻又礙於實力差距不得不低頭,把恨意悄悄埋葬的眼神。
江池淵蹙眉,問道:「那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像是被嚇破了膽,磕磕巴巴解釋說什麼他的母親自從他姐姐死後頭腦就不怎麼清醒,他之前為了哄老人開心便把組織的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