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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蘇憐每次在晨跑的時候都遇見他,很難講不是故意的。於是,在又一次見到他時,蘇憐直接當做沒看到他,徑直從他身邊跑過。
只不過後頭的人臉皮夠厚,硬是跟了上來,證實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景苑和她住的公寓並不近,開車都要半個小時,誰會大老遠來到這裡跑步,無非是早有預謀。
見到後面的人一直距自己一米遠,終於蘇憐沒忍住停下來問了,「你到底想要如何?」,雖然說當初他救了她一命,但也不至於脅恩求報吧?這是蘇憐心裡想的。
但偏偏澹臺彧不是君子,他是個小人,知道自己繼續這樣溫水煮青蛙下去是沒有用的,他索性也不裝什麼君子了,直言道,「古人云,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不知夢夢你何時償還我的救命之恩?」
從蘭小姐到夢夢,這變化不可謂不大,至少蘇憐聽愣了。
記得上一次聽這個稱呼時還是前世那個討厭鬼叫的。
在瞧了一眼澹臺彧臉上不似開玩笑的樣子,蘇憐無言以對,在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下輩子吧」,不是還有一句話,叫做今生今世無法辦法,唯有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嗎?
顯然澹臺彧也想到了這茬,他沒有生氣,因為從一開口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結果,所以他並不意外,但失落總會有的。
不管是以前的蘇憐還是現在的她,永遠都是拒自己於千里之外,澹臺彧不懂,自己究竟差了什麼?論容貌,他自認為不輸於任何人,論身家,雖談不上富可敵國,但讓她在京都裡橫著走卻還是可以的。
可是這些她都不屑一顧。
他眼中有些不甘心。
目送著蘇憐離開,他在原地靜默了好些許才轉身離開。
而已經走遠的蘇憐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與之前並無差別。
在她以為澹臺彧不會再來煩自己的時候,隔天,他不僅來了,而且正好碰上了她犯病的時候。
按道理應該還剩下幾天時間的,不然蘇憐是不可能毫無防備地出來的,然而事實便是如此。
胃部的痙攣難以忍受,再加上對食慾的強烈慾望,眼前只剩下一片模糊,若是在公寓裡,她完全可以靠自制力撐過去的,但這裡是外頭。
別說蘇憐現在沒有力氣了,就算是有力氣,以她現在的模樣也不適合出現在別人視野中。
澹臺彧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也不管先前她是如何拒絕自己的,直接橫抱起長椅上的人,往附近的醫院跑去。
只不過被蘇憐拒絕了。
「不要去醫院」,似是怕聲音太弱,他聽不到,她手裡緊緊拽著澹臺彧的衣服,硬是讓聽到她說話的人生生改變了方向,往她家裡走去。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青年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人,苦笑道。
從門口地上紅毯子下面拿出一把鑰匙,澹臺彧開了門,進去。
她臉上的變化他不是沒看見,所以一路上他都是把她頭埋在胸膛裡,不讓人瞧見半分,如今到了家,才打算將她放下。
可惜,事與願違,環抱自己脖子的兩隻手,還有脖頸一側的刺痛和吸吮,讓澹臺彧的動作直接僵住了。
向來沉穩的人手指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忽略那輕微的刺痛,脖頸間的觸感熱得讓人心口發燙。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了,等到懷裡的人沒有動作,澹臺彧低下頭才發現她已經睡過去了。
將懷裡的人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他就站在那裡看著她。
在第三次視線落在她唇上的一抹鮮紅時,澹臺彧用拇指將它輕輕拭去了,粗糙的手指在她唇上磨挲,讓睡著的人忍不住眉頭輕皺了下,又很快舒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