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供認內幕(第3/3 頁)
無岐看白曄說的很是在理,也補充道:“而且,即使祁阿強還活著,他也會馬上就被拆穿。袁掌櫃那裡登記的雜役出身全都造假,怎麼會單留一個祁阿強是真的?”
何長順無言以對,半天才說:“這是鄭六七慮的不周全。也是我不走運,被祁家村的人看到。”
“說到你,做的孽原本也不比李蛟少。除了那些孩子,還有祁阿強和他娘,那個阿毛恐怕也是死在你的手上。你害死他們的時候心中是否有不忍?”穆翊帆眼神裡藏著厭惡,儘量平靜的問他。
“行主,屬下自知罪孽深重。這腦袋怕也保不住了,那些孤兒和祁阿強母子陽間無以補償,只能等到閻王老子那裡再任他們剝皮抽筋了。但這個阿毛還有父母兄弟,跟我又相識最久,屬下願散盡家財補償他們。”
“那阿毛是被你們收買,專門在舶行裡刺探訊息的嗎?”穆翊帆不理何長順剛才的話,接著問阿毛。
“是,他由我聯絡,幾年前剛進舶行做事就跟我認識了。這些年我沒少在他身上花錢,這小子也知恩圖報,夠機靈,給我們傳遞了好多訊息。讓他去遞給祁阿強毒藥本是迫不得已。那日事出突然,他去濟世藥鋪找我,告訴我行主出了主意,祁阿強不保。我就當機立斷拿了姜發奎的白瓷瓶裡面裝了兩粒鶴頂紅,要他傳給祁阿強。本來就準備他得手後殺了他,誰知道他竟然趁我跟他見面時偷走了我的水晶瓶,被你們關聯到了我。”何長順低下頭敘述,話裡似有不甘。
“你可知他為何要偷你水晶瓶?”穆翊帆看著他說。
“許是為了留下證據日後好給自己雪冤。”
“不。他其實只是想賠給心儀的女子一個一模一樣的瓶子罷了。他從沒有想過你們會殺他滅口,一門心思的只是想著那個女子。這樣的情意你們永遠也不會懂。”穆翊帆說道。
何長順頭低的更多,沒有說話。穆翊帆問了問旁邊記錄的文書,答曰都記下來了。
“那好,下面我要問的話,不必錄下了。”文書差異的擱下筆。穆翊帆調整了下坐姿,接著問何長順:“我且問你,你們那假的招工文契上是怎樣蓋上了我的名章?”
何長順也驚訝的抬起頭:“這個……罪人不知。招人得事都是李蛟負責的。先時找的都是孤兒,也很少有人討要什麼文契。後來人不夠了,又找些寡母帶著的孩子,才有了人要文契。這兩年人越發不夠,就也不管那些,遇見的,只要適合就強自綁來,也根本沒有文契了。”
穆翊帆聽他這樣說,即刻問了李蛟,左右回覆說已經醒了。不多時李蛟就又被帶上來。見他一臉的傷,神態卻仍是傲氣,穆翊帆沉下臉問他文契上的名章是如何蓋上的。李蛟用幾乎已經睜不開的眼睛斜眯了他一眼,含糊的答道:“怎麼蓋上的?穆行主的章在誰那裡保管的,自然就是在哪裡蓋上的。”李蛟把“蓋上的”三個字說的輕佻無比,語氣曖昧。不等行主吩咐,一個膀大腰圓的夥計上來掄起巴掌連抽了他十幾個耳光,只把他打的耳道出血、蜷縮在地上不斷哆嗦。
穆翊帆看看他面無表情的說:“這耳光是教你知道我穆翊帆不是你這樣的賤人可以隨意侮辱的。從今後你也不必再聽、再說了,倒是比之前活的乾淨。”隨後對眾人說:“既然他倆個都不能說清楚,看來非把那人叫出來了。”
袁掌櫃點頭道:“東家將他押出來,此事方是完滿。”
一聲吩咐之下,只見屏風後五六個夥計帶出來一個人。此人黑巾蒙面,五花大綁,幾乎是被那幾個夥計架著來到堂上。他倔強的不肯下跪,身後一個夥計一腳踹下他才跪了。頭上黑巾一被拽掉,旁邊的何長順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那人就是鄭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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