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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來躲避他的追問。

他不放她走，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胳膊，拉她到面前，問：&ldo;你到底怎麼了？&rdo;滿地的碟子碎片在他腳下發出破碎的聲音。

她哭了。她說：&ldo;對不起，李昂，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別問了。&rdo;她的聲音小下去。

&ldo;告訴我。&rdo;他晃動她的手臂。

這時大門突然響了一下。拜倫推開門進來。他背著吉他，行色匆匆，看到他們，一陣愕然，然後無聲地&ldo;oh&rdo;了一下。那一瞬，三個人都很尷尬。

拜倫很快換了一副事不關己的面孔，朝他們舉舉雙手，表示他什麼都沒看見，也不想管閒事，然後就無聲而迅速地溜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

門咔嗒一鎖。

李昂重新把目光投到蘇揚身上，&ldo;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

&ldo;那為什麼？&rdo;

&ldo;求求你，別再問了。&rdo;

她又說：&ldo;你回國去吧。你那麼優秀，有大好前程，跟我糾纏在一起不值得的。你為什麼就不肯放我走呢？&rdo;

&ldo;為什麼？因為我愛你。&rdo;他說，又無奈又心疼。

她看著他，淚水流下來。是的，他愛她，從一開始就如此，一心一意，呵護周全。是她負了他。可是她沒辦法。她的心早有所屬，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靜了一刻，他突然問她：&ldo;你深深地愛著一個人，對嗎？&rdo;

她看著他。他的眼睛裡有了憂傷，她從沒見過的那種。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她的表情裡全是預設。

&ldo;我要你親口告訴我。&rdo;他說。

她還是沉默，他也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發現他正盯著她看，目光是那樣陰鬱，似乎已洞察她內心所有的秘密。她不敢再迎接那目光，轉開了臉。他卻突然說：&ldo;之前，我曾聽凱特說起過，你嘔吐，身體不適。我一直不想問你……你是不是……&rdo;

她驚訝地瞪著他。他一直掌控著她，在她身邊安插眼線，背後打聽，刺探訊息。

他的目光流露出略微的愧意，承認自己的做法有失體面。

她吸了吸鼻子，輕聲道：&ldo;別猜了。我實話告訴你，我是懷孕了。&rdo;她的聲音很微弱，但吐字清晰。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的腹部。

&ldo;不是你的。&rdo;她的聲音更微弱了，只夠讓他聽清。

她的腹部看上去還不明顯。事情不言而喻，再沒什麼挽回的餘地了。

一瞬間，他眼神冰冷。他在她這裡遭受的欺騙、所受的委屈和不公，此刻全部凝聚在他的眼睛裡。他緊盯著她，有種冷冷的憤怒。

&ldo;是誰？&rdo;他問。

她咬著嘴唇，輕輕搖頭，淚水流個不停。

&ldo;他？&rdo;李昂看向拜倫緊閉的房門。

他？蘇揚沒作聲，表情卻是不可思議，虧你想得出來。

&ldo;到底是誰？&rdo;李昂看著她，絕望地追問。

她從未見他如此脆弱。她低下頭，知道是誰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過了很久，她聽到他低沉得幾近悲痛的聲音，&ldo;是鄭祉明，對嗎？&rdo;

她的心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