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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霰把毛衣外套褲子都給他找出來，林霰還只用穿襯衣外套，爺爺就要穿毛衣在裡面了。

&ldo;我去把車開出去，你慢慢來。&rdo;

爺爺手指理著褲腰上的繩子，&ldo;好。我馬上就好了。&rdo;

徐顯明開車，林霰坐在副駕駛喝牛奶。

奶奶： &ldo;早飯不吃，現在喝牛奶。&rdo;

林霰：&ldo;我吃了的。&rdo;

奶奶： &ldo;人家不曉得，一小坨。&rdo;

以前是用來蓄水的水庫，現在更像是一個湖，常常有人來玩，爬一個接近一百級的階梯。

看著就累，林霰一級一級慢慢爬。

徐顯明上來牽她的手，林霰輕輕掙，&ldo;別牽著，小心摔倒。&rdo;

階梯挺陡的。

徐顯明捏緊她的手指，&ldo;那就慢慢走。&rdo;

他們爬上去後，站在上面往下看，等著爺爺奶奶，爺爺走在奶奶後面，背著手，奶奶誒呀誒呀的，好不容易的樣子。

爬上來之後風更大，呼呼地在耳邊吹著，綠油油的湖水。

奶奶在邊上的石頭上坐著，&ldo;你們先走，我歇會。&rdo;

繞湖修了小路，有人陸陸續續往那走。

林霰手晃來晃去拍褲子，&ldo;等你唄，我們也歇會。&rdo;

奶奶手肘撐著膝蓋，揮手，&ldo;分開走分開走，你們先去。&rdo;

林霰和徐顯明一前一後把爺爺夾在中間。

林霰問：&ldo;這是啥樹啊？&rdo;

爺爺答：&ldo;五倍子，我以前就是打這個去賣。&rdo;

林霰摸摸葉子，&ldo;哦！就是。&rdo;

徐顯明放緩腳步慢慢走到林霰旁邊，林霰對他微笑，轉臉看路邊。

林霰雙眉一挑，&ldo;在這裡好吧，沒什麼人，也不會被認出來。&rdo;

徐顯明齜牙，&ldo;嘻！&rdo;

&ldo;悟空，不要淘氣。&rdo;

徐顯明：&ldo;爺爺，這是啥？&rdo;

爺爺：&ldo;桐麻。那個果果可以吃，我給你撿。&rdo;

說著就往坡上上腳，徐顯明扶著他的胳膊，林霰撐著徐顯明的背圍觀。

撿了兩三個遞給徐顯明，徐顯明給林霰一個，自己用手指搓了搓吃一個。

在小瀑布玩了一會兒水。

爺爺問：&ldo;回去了？&rdo;

林霰站起來，甩甩手上的水，手指彈彈，&ldo;走吧。&rdo;

爺爺道：&ldo;把水擦乾。&rdo;

&ldo;沒事。&rdo;

&ldo;就是啊，你一會手又焦冰。&rdo;

徐顯明把外套一角掀起來給林霰擦手。

他問：&ldo;什麼是焦冰？&rdo;

&ldo;就是很冰的意思。&rdo;

繞了一圈也沒等到奶奶，又倒回去，走到出發的地方也不見她。林霰掏出手機，眼睛望遠方，&ldo;那是不是奶奶？我看不清，看她拿不拿手機。&rdo;

爺爺沒講話，往那邊走，電話沒人接，林霰收了手機，徐顯明把自己的手遞給她，林霰哈哈一笑，握住。

果然是，爺爺早就看出來了，話也不說就去接她。

林霰倒在他肩膀上， &ldo;看我爺爺，哈哈，好搞笑啊。&rdo;

徐顯明道：&ldo;我也能離那麼遠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