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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遲進了浴室,回過頭看她,面露得意:「跟你說了,我和你心有靈犀。」
寧蘇意嘟噥了句「臭屁」,拿起衣服去衣帽間裡換。
井遲給她拿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袖衫,一條白色寬鬆長褲,均是質地柔軟。她換上以後,隨意將長發挽起來,出了衣帽間。
井遲很快洗漱完了,下樓去做早餐。她跟著下去,到客廳裡拿上自己的手機。
看到手機裡有兩個來自梁穗的未接來電,寧蘇意走去陽臺,給她回撥過去,簡單說了一下安排,表示自己今天不會去公司,讓她晚飯前再過來接她,去赴榮總的約。
梁穗聞言,明顯停頓了一下,說:「好的。」
寧蘇意轉身去了廚房,只見井遲立在烤箱前,穿著昨晚洗完澡那一套白t恤配淺灰色長褲,胸前掛著圍裙。
他只來得及洗漱,頭髮沒時間打理,蓬鬆地耷拉著,有點凌亂,乖乖的樣子。
井遲把昨天買的法棍切成兩厘米厚度的片狀,抹上黃油和蔥末,送進烤箱裡,烤得表面焦黃,香氣四溢。
寧蘇意是不吃蔥的,但是烤得脆脆的蔥末,已沒了原有的味道,搭配上黃油,只會越嚼越香。
為了均衡營養,井遲給她炒了一小盤蝦仁蘆筍,再輔以兩杯鮮榨柳橙汁,簡易早餐就做好了。
分裝在兩個餐盤裡,端去餐廳。
兩人吃了早餐,各忙各的。寧蘇意抱著膝上型電腦,沒去書房,盤踞在客廳沙發裡,電腦攤在交疊的雙腿上,專心處理工作。
井遲倒沒什麼要忙的工作,在客廳裡晃悠了一圈,重新回到廚房,鼓搗出一陣乒桌球乓的聲響。
寧蘇意打字的動作停頓,朝廚房的方向瞥去一眼,揚聲問:「你在忙什麼?」
井遲從廚房出來,手裡持一柄湯匙,倚著牆壁看她:「我在給景庭哥燉骨頭湯,昨天不是說好了,親自煲湯給他喝,保準他喝了還想喝。」
寧蘇意表情奇怪:「你說真的?」
井遲輕哼一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寧蘇意腰後墊了一隻大抱枕,她靠在上面,定神看了井遲一會兒,發覺自己有點搞不懂他了,糾結片刻,索性問出來:「你不是一直對景庭哥有意見嗎?怎麼……怎麼突然之間對他這麼好?」
據她所知,他對穆景庭的意見不止一星半點,但凡提到「穆景庭」的名字,他的臉色就陰沉沉的,隨時要下暴雨的感覺。
井遲面色幾分扭捏,站直身子,平靜道:「我想通了不行嗎?」
寧蘇意一愣,笑著說:「行。」
「我說真的,我其實不該那麼計較,他這次車禍受傷挺嚴重的,家人都不在身邊。仔細想想,他對我們這一圈人都很好,有什麼事找他幫忙也從不會推脫。我能理解你了,拋開那些感情不談,他是個合格的兄長。」
寧蘇意頓了許久,視線重新移到電腦螢幕上,嘀咕了句:「你突然轉變性子,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井遲幾分無語,轉身折回廚房,去看燃氣灶上的砂鍋。
——
下午四點左右,跟昨天差不多的時間,寧蘇意拎著保溫桶到第三醫院。
站在穆景庭的病房外,聽見裡面傳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她立在一側等了等,片刻後,談話的聲音停歇,她才抬手敲門。
穆景庭:「進。」
寧蘇意推開門,瞧見站在床邊的男人是穆景庭的助理徐朗,他受傷沒穆景庭嚴重,瞧著已經大好了。
徐朗見著她,頷一頷首,微笑說:「寧小姐。」
寧蘇意朝他笑了一下,轉頭看向穆景庭,他傷成這樣還不忘工作。病床上架起桌板,上面放著膝上型電腦,他左手手指搭在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