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好迅速整頓衣著,拿起羊皮圖和匕首追出氈帳。
她本想將匕首砸回到他的臉上,誰知塔克幹族長和所有族民將他團團圍住,不留半點縫隙讓她介入。
“王,也許他們已在路上埋伏,請您一定要保重。”塔克幹族長的聲音自人群中央傳出。
“你和所有族民也是。”拓跋勃烈淡淡一笑,伸出大掌平放在塔克幹族長的肩頭上,神情語氣盡是信賴。“扎庫司,我相信你。”
“臣必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握緊木杖,塔克幹族長高聲承諾。
此話一出,所有塔克幹族民立即忠誠的單膝跪地,高亢呼喊,為拓跋勃烈的離去獻上祝福,為即將展開的內戰長嘯怒喊,一個個全都鬥志滿滿,士氣高昂。
那一聲聲激昂的長嘯高喊幾乎就要震撼大地,而那全是塔克幹族民對拓跋勃烈的堅定承諾,所有族人不分老少,無論男女,全都為了拓跋勃烈獻上忠誠,他們無懼無畏,誓死也要打贏這場戰爭,為了族民的未來,為了北國的未來,不惜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放棄!
站在人群外的月魄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震懾得漠然無語。
北國與南朝究竟有什麼差別?北國百姓與南朝百姓不同樣都是人命?
百姓渴求的不過就是可以依靠信賴的明君,可以棲身佑己的國家,為了這樣的明君,為了扞衛這樣的國家,即使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也能誓死效忠。
一夙恩怨,三世烽火,百年荒蕪……
兩國之間其實誰也沒有錯,錯的是放任仇恨無止盡的燃燒,倘若當初有人願意放下仇恨,南朝北國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犧牲,天下百姓就不會跟著淪亡。
仇恨無法改變什麼,唯有放下仇恨,才能讓天下百姓脫離苦海……
低沉嗓音彷彿依稀在耳邊迴盪,月魄忽然想起遙遠的家鄉,並莫名將眼前的塔克幹族人與記憶中的村民互相重疊。
天真的小孩、柔軟的婦女,慈藹的老人,一群人相依相偎、相互扶持,卻在一夕之間共赴黃泉——
內心痛徹,她不禁用力握緊匕首,倏地轉身離開人群,獨自往北方走去,無法繼續凝望那似曾相識的一切。
“王?”順著拓跋勃烈的目光,扎庫司這才注意到月魄的身影,不由得背過族人,慎重的低聲詢問:“此刻正值非常時刻,戰場上絕對容不得半點差池,您如此信任那南朝女人,真的妥當嗎?”
“唯有失去方懂得珍惜,她懂得戰爭的無情,也懂得人命的可貴,所以才會親手血刃南朝貪官汙吏、將匪兵寇,沒有什麼比她的所作所為更值得信任了。”拓跋勃烈低聲回答,深邃灰眸始終凝望那離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再也看不見。
“可她終究是個南朝人。”
“在她眼中,我們不也只是個北國人?可她始終沒有濫殺無辜、輕舉妄動,不是嗎?”拓跋勃烈意有所指的說道,看向塔克幹族長。
“這……”塔克幹族長不禁啞口無言。
“我信任她,我希望你也能。”拓跋勃烈再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翻身上馬,執起韁繩,舉手向所有塔克幹族民大喊:“勝利是我們的,這將是北國最後一場內戰,此後所有人都能見到太平,活在太平!”
“為了太平,戰勝一切!”
“王萬歲!”
“勝利!勝利!勝利!”
在拓跋勃烈的激勵下,所有人再次齊聲吶喊,吶喊聲響徹雲霄直達天際,久久不衰,甚至直到拓跋勃烈遠遠離去,依然清晰可聞。
強風撲刮,將眾人的吶喊聲吹到更遠的北方,而先前離開眾人的月魄,此刻忽然出現在北方最高的巖丘上。
狂風吹颳著她的衣襬長髮,風沙撲打著她的身子,她始終瞬也不瞬的遠眺北方,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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