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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然而被強擄來的女子們卻依舊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顫抖的望著來人,畏懼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走。”一片寂靜中,來人終於吐出聲音,如水冷涼的嗓音細柔偏高,竟是女性所有。
女奴們瞪大眼,驚疑不定地望著身著軍服的那個人。
“沿著木牆往東方走,能跑多快就多快,能逃多遠就多遠。”冷眸凝望縮成一團的女奴,將手中大刀扔進牢籠。“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若是還想見到親人,就趁現在走!”
親人?
一名女奴眼中浮現希冀,下一瞬間竟迅速的衝到大刀邊,用盡全身力氣拿起沉重的大刀,一馬當先衝出牢籠。
接著兩名女奴、三名女奴、四名女奴……所有女奴紛紛撿起兵器往外衝,撿不到兵器的,就抽出牢門上的鎖煉、冷牆上的刑具保身,眼神再也無懼,反倒充滿決一死戰的勇氣。
就在所有人紛紛外逃的同時,地牢深處卻傳來鐐銬拖地的聲音。
冷眸略移,望向遠方一名壯漢,壯漢手腳皆被套上鐐銬,整個人半跪在牢牆前方,赤裸的胸膛早已被抽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幾乎沒一處完好,然而那雙藏在血汙之下的綠眸,卻透出寧死不屈的傲然。
那是北國戰俘,只有北國人會被留下一口氣,反覆遭受折磨凌遲,而南朝人若是稍有不從,就會被人直接奪去性命,就像她的孃親、她的姨娘,還有她所有的親人……
寒眸隱隱掠過波光,來人雙手不過一扣,兩把弦月彎刀竟瞬間合二為一,成為一把迴旋刃,自掌心疾速旋向男子。
鏗!鏗!
兩簇火星自男子頭頂激散迸射,粗重鐐銬瞬間應聲而斷。
直到癱倒跪地,男子才驚覺自己竟然沒死,而手上鐵銬卻已斷裂。
“你?!”
男子愕然抬頭,望向那女扮男裝的刺客,後者卻單手接住旋迴雙刀,隨即冷漠地轉身,轉眼間消失在地牢中。
地牢門外,傳來成千上百的馬蹄聲和哀嚎聲,整座軍營彷佛慘遭敵軍壓境,連地牢內都能感受到那劇烈震動。
男子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解開腳鐐,並憑著剛強的意志走出地牢,然而甫踏出地牢,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驚駭得說不出話。
只見整座軍營幾乎陷入火海,四處都是戰馬瘋狂奔竄的景象,重傷死亡的南朝士兵隨處可見,轅門前方更清楚傳來殺戮的慘叫聲。
一抹黑影就飛躍在熾焰的火光之中,挾著兩把彎刀與上百士兵纏鬥,將所有人引到操兵場中央,讓躲在角落的女奴們能有機會逃跑。
火光。
鮮血。
哀嚎。
彎刀起落,鮮血噴濺,飲酒作樂的景象已不復見,天地間唯有血腥瀰漫,而天上弦月仍然如鉤,宛若一把彎刀,冷冷刺入人們的眼底。
第1章(1)
月魄,南朝最惡名昭彰的刺客,朝廷最恨之入骨的頭號重犯。
三年多來暗殺官員無數,甚至在半年多前侵入北頭山河套軍營,造成數百名兵將傷亡,為除去這心頭大患,朝廷懸賞一百萬兩黃金,令南朝上下全面通緝。
如今南朝裡外,到處都張貼著月魄的畫像,為覬覦那一百萬兩黃金,江湖各路人馬伺機而動,只消一有風聲,便你爭我奪的四處追查,卻始終遍尋不著月魄的蹤影,直到朝廷設下陷阱,才終於又讓月魄現身。
“人就在前方,快追!”
粗暴喝令在草原上響起,一名將軍騎著戰馬,率領上百邊軍向前賓士,急欲將前方那重傷的月魄拿下。
為了緝捕這該死的刺客,朝廷以官員為餌,命令數名邊官到北方張家村入宿視察,並暗中安插十名刺客喬裝成村民,合力演出官員魚肉鄉民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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