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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鳴盛目不斜視盯著教學樓出口,掃視著每一個出來的女孩。
半個小時後,他要找的人遲遲不見蹤影,江鳴盛掐掉第三根菸蒂,鎖上車門,上前隨意抓住一個學生,詢問情況。
高嘉志聽他問起自己的班級,神色鬆懈下來,「我就是這個班的,你要找誰?考試已經結束了,人差不多已經走完了。」
江鳴盛說,「我找烏月。」
「烏月?」高嘉志微微一怔,他下意識打量眼前的男人。
二十五六歲,戴高階腕錶,私人訂製的皮鞋和大衣,器宇不凡,跟烏月長得並不相像,不知是那家貴公子。
江鳴盛又問了一遍,「認不認識?」
「哦,認識。」高嘉志回過神,並沒有立刻告訴他烏月在哪兒,警惕地看著他,「你是她什麼人?」
江鳴盛心想這人靠譜,還知道套話,不然隨便來個人問,烏月不得被騷擾到心煩死。
他耐心回答,「朋友,我來接她回西江老家。」
高嘉志哦了一聲,恍然,「她啊,出來的話你還得再等一個小時。」
江鳴盛愣了下。
經過高嘉志的解釋,他才知道,a大今年多了條不成文的規定,殘障人士參加考試要比普通考生增加15倍的考試時間,所以這會烏月應該一個人在考場奮筆疾書。
江鳴盛跟他道謝,長腿一邁,徑直往教學樓裡走。
高嘉志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幾秒也跟了上去。
頎長高大的身影籠罩住教室後門,江鳴盛的視線穿過玻璃窗,望向坐在最後一排低頭答題的女孩。
烏月左手指腹拂過凸起的盲文,她咬了咬手指,露出困惑糾結的表情,半響,似乎茅塞頓開,手扶住一塊綠色長方形塑膠板,握著一支又短又小的筆開始在一張牛皮紙上點了起來。
這是江鳴盛第一次直觀地看到如何寫盲文,這種視覺衝擊力令他有些恍惚,眩暈,像是窺探到一個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深邃無底的眸子就這樣靜靜盯著她,直到一小時後她交卷。
江鳴盛的眼神讓高嘉志隱隱察覺了什麼,細細深想,又覺得是想多,她似乎剛跟男朋友分手。
他去自動販賣機裡買了三瓶水,回來時正好撞見烏月跟在老師身後從教室裡出來。
「烏月,給你水。」
江鳴盛看著遠處年輕靚麗的男女,不由蹙了眉。
「水是從暖櫃機裡買的,你先潤潤嗓子。」高嘉志說完,見江鳴盛向他們走來,便把手裡的水也遞過去,他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哥,這是給你買的。」
江鳴盛接過水,說了聲謝謝。
聽到身後這道聲音,烏月的脊背一僵,渾身緊繃,定在了原地。
男人的身影籠罩住她,江鳴盛彎腰,從烏月的手中接走她的書包,「別傻站著了,先出去。」
烏月詫異地轉身,她抬頭,迷茫的小臉上又隱隱藏著不悅的神色,「你怎麼在這兒?」
這人,怎麼有點陰魂不散的感覺?
今天校園裡停了很多私家車,外面的主車道也堵著,網約車一時半會進不來,高嘉志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有人一直在催促他,見烏月有人送,他沒停留多久就跟兩人告了別。
江鳴盛看高嘉志上了一輛黑色高階商務車,扭頭問烏月,「剛才那小子是不是在追你?」
「關你什麼事?」烏月去拽自己的書包,對他自作主張來學校的行為很不滿。
江鳴盛沒鬆手,窮追不捨地問:「你剛才為什麼跟他說我是你哥?」
烏月非常牴觸他窺探到自己在學校的樣子,包括跟誰交朋友,彷彿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能被他掌握。而她對於他,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