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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影亂繁花,清香起四顧,蝶影,蝶影……”他輕輕呢喃,扭頭看他,“文公子在吟詩麼?”他朝我笑笑,站在藍裡日下,身後綠樹紅花,錦衣長披,人淡如菊。
“沒有,隨口的,林公子,在距離白馬鎮往東百餘里那裡有片山谷,裡面全是一樣的菊花,不過門前擺了什麼陣勢,卻知道很簡單,多次進出,陣勢無非是那些相由心生的東西,糊弄人而已,有時間林公子不妨去看看。”文卿冉輕輕笑兩聲,然後又低頭去剪花枝。
獨孤已然易容,虯髯深眸,漆黑的瞳仁被清晨眼光映照的宛若琉璃清透,隱隱水流波盪。他站在廊下往我這邊看,抬頭看他,朝他笑笑。
等梅晨星大半天他卻派官差來說案子有眉目,已經飛奔趕往郴州,待到武林大會之日再來湊熱鬧。
“認識梅晨星好幾年,他向來是如此風風火火、心血來潮。”文卿冉拿著金光閃閃的花剪,在花層間慢悠悠地尋找花苞初綻,嬌豔欲滴的新鮮花朵,將它們剪下來,放在淡金色的
小藤編花籃裡。
“做捕快的可能就這樣,文公子一直住在白馬鎮嗎?真是個好地方。”一邊幫他找那些合意的花枝邊和他聊,對於他和文諾影長的很像的事情,一直放心不下總覺得有什麼
想不通的事情,而且和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麼他對我笑得讓我覺得似乎是多年好友一樣溫軟,有的時候――竟然――算是深深地麼?
而且他們都姓文!需要去山洞再走一趟,找小金詳細地問問。
“那倒不是,我們文家祖籍是在西域邊上,不過連年戰爭便遷來內地,到我這支卻已經人丁凋零,也就獨我們這一支。”文卿冉著微微皺起眉頭,流露出無限傷感。
“文公子不要傷懷,倒是小弟胡亂問,惹得你傷感。”連忙道。
“林公子也莫介意,我也早就看淡,自己一個人多年,都習慣了。卻不知道林公子哪裡人?聽口音卻是北方人呢?一直跟著離宮主嗎?”他伸手剪朵淡粉色半開的月季花順手遞給。
“家是流雲皇城北面的小鎮子,爹孃早就死了。和文公子一樣,也是孤家寡人”
隨便開個玩笑,卻引得他看了一眼,“孤家寡人這樣的措辭,以後還是莫要說的好。”
他低著頭剪花枝,黑亮的髮絲披瀉下來。
“謝謝,記住了,文公子有沒有兄弟姐妹呀?像你們這樣好看的人,那可是越多越好。”笑道。
“本來有個弟弟,可是多年前已經沒了。否則若是林公子有什麼姐妹倒是可以連親家。”他彎著腰忽然抬頭看我一眼,嘴角微微含笑,那眼底的血蝴蝶便透出一股妖異的顏色,幾乎振翅欲飛。
心頭一震,莫名的一股寒意升起,心頭髮虛,卻更加小心應付。
他能看出我們易容,能看出獨孤傲,不知道會不會知道我?
會不會他就是那個大和尚的師傅?
可是看面目年紀都不像,文卿冉看起來比獨孤傲也就是稍大,大不三十多歲,可是我發現一個更加詭異的事情。
這個文卿冉若是說他二十多歲,也可以,面板瓷白,沒有一絲皺紋,唯不符合的就是他渾身那種淡定氣質以及那雙飽含故事的眼睛。
若他三十歲可以,四十歲也不可,因為他除面目年輕,那雙眼睛卻像是歷經滄桑一樣能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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