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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禎不過就是想著抱著姬冰原罷了,他恨不得日日黏著他不放,再說姬冰原說得事無巨細,明白詳細,哪有什麼問題可問,幸好想到一事他笑道:「今兒章先生聽說我入宮,專門讓我想法子在您跟前探探口風,說您忽然教他修武事史,說他太閒了。他可委屈大了,日日都在勤政不輟,皇上如何覺得他閒?可是最近什麼事辦得不合皇上的意?」
姬冰原道:「他不閒能為你納妾?他又不是你父母,自己也不娶不生的,好端端為什麼要為你納妾。」
雲禎一聽原來是為這招了禍,忍不住偷笑,但也不敢說是自己那些物事被章先生發現了,怕他謀反,想逼他生個孩子有了嬌妻便有了牽掛,只好笑道:「應當是之前慶陽王找到他的緣故——皇上這醋,吃得長遠,這麼久才回味出醋味來。」
姬冰原哼了聲,低頭扳了他下巴就吻了一回,直吻得他呼吸不過,滿面通紅,眸有淚光,才霸道道:「他下次再越俎代庖,替你納妾議親的,朕就給他賜一門婚事,保管教他有個母老虎管著。」
雲禎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只趴在他膝上,臉色通紅:「咱們別管他了,皇上需要臣侍寢麼?」他這被皇上吊著不上不下地好難受。
姬冰原衣袍嚴整雍容,一絲不亂,扶著他的腰嚴嚴實實按在自己懷裡,膝蓋緊抵著他,正色道:「皇后這般貪歡,日後如何出去領兵?不若長留宮中,日日伴駕的好。」
第129章 贈花
白玉麒果然和他自己說的一樣,很會玩,不多時就引著元釗玩了個痛快。
便是在宮裡,他也有無窮無盡的玩法,酒令也能行個十幾種,藏鉤投壺雙陸,麻牌飛鏢鬥蟋蟀,樣樣都會玩。
元釗十分詫異道:「你這般會玩,想來在雍朝應該很能混得開,如何淪落到咱們北楔?」
白玉麒道:「說來王上別笑,我幼時家裡未出事,也是個大家子弟出身,家裡豪富,父親是二世祖,精於玩樂,閒了還勾臉和戲子唱上一臺戲,然後日日喝酒到大醉,我還小時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後來家裡犯了事被抄沒,我入了賤籍,因著會唱幾句詞,入了樂籍,在戲園子裡摸爬滾打了幾年,後來不小心得罪了貴人,存身不住,被趕了出來,想著趁著年輕四處看看,才一路玩到了北楔。」
元釗聽他說得有意思,便問他路上見聞。
他果然博聞強識,說起來樣樣精通,路上風物,村莊風俗,城中八卦,元釗自幼就養在王庭深宮婦人手中,哪裡聽過這許多新鮮事。
最關鍵是,這個叫阿白的,十分伶俐變通,八面玲瓏,很有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不多時已和有狐族過來的幾個頭人的公子打成一片,還十分高效疏通融合了元釗與幾位公子的關係。
元釗也納罕:「韋青竟然連偷偷養婢妾這等私事都和你說?」
白玉麒道:「他到了王庭,手頭緊,和我借錢呢。」
元釗問:「你哪裡來的錢?」
白玉麒道:「江世子給的。」
元釗有些酸溜溜:「他都把你給我了,還給你錢?」
白玉麒道:「王上誤會了,江世子說,我服侍王上身邊,定然時不時要替王上辦點事,王上是貴人,想不到要使錢,我要辦成事,這錢卻萬不能少,讓我只管使,只要保證是替王上辦事的,記帳和他這邊核銷,若是我自己使卻是不能咧。」
元釗一怔,心裡一暖,卻還是啐道:「手下養妾借錢這樣的事也算為我辦事?你不是把江世子當冤大頭,然後討好別人吧?」
白玉麒笑道:「這些都是王上外公派來的人,王上待他們好了,他們才願意效死,他們能留在王庭,對王上就是莫大的助力了,江世子說了,須得讓我替王上籠絡好這些人,王上是貴人,這些小事只能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