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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你踹我做什麼?」
凌然冷笑:「範先生年紀小,直接叫我夫人名字,不合適吧。」
「我和宛宛同歲,凌先生才是長輩。」狐狸眼斜倚在窗邊,把酒喝了。衛衣袖子擼上去,手腕血管暗藍,比姜宛還白。
「凌先生這麼不放心夫人和陌生男人獨處?我們日後要一起排戲,獨處的時間還很多。阻礙她事業發展,不好吧。」
這句話說到了姜宛心坎上,不由得點頭附和。「對啊,小范老師他是我搭檔,以後還要一起排戲的。」
小范老師。範柳原喝酒嗆到,凌然笑出聲。
「既然這樣,是我多餘了。」男人另開了瓶酒,遞給她。姜宛接過,訕訕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今晚也沒人陪我吃飯。路過瞧你一眼。慢吃,我還有事先走。」
他站起身,走得和來得一樣迅疾如風,姜宛回頭,瞧見他眉飛入鬢,軍靴抖落泥土。
月落星稀,她和範柳原且吃且聊。如果他真是許煦,那麼確實掩藏得夠好。天色由淺藍轉為深藍,她起身道別。
「有事,先走一步,明兒見。」
她提包走人,範柳原點頭致意算是道別,跨出門前瞧見他又要了一瓶酒,沒忍住,開口問他。
「抱歉,剛才看到了。你脖子後有傷疤……是燙傷?」
黑衛衣的青年放下酒杯,碎發在額前晃蕩。過了幾秒,他才唇角上揚,似笑非笑。
「嗯。上個月洗澡,不小心燙的。」他抬頭,眼裡有星光。
「多謝關心,宛宛。」
她奪路而逃,靴子聲音在衚衕裡清晰。走出去很遠,心緒平復,站在路口打車,瞧見街角那輛熟悉的黑色大g。
凌然坐在車裡抽菸,一隻手搭在車窗外,手繩在風裡晃。放低了車椅,姜宛瞧不見他表情。
她開啟副駕的門,坐上去,伸手拿過他的煙掐了,輕車熟路。
凌然沒說話,把車窗升起。遮光玻璃擋著前後左右,他俯下身吻她。
這次吻得狠,近乎撕咬。兩人誰都不相讓,嘴角破了皮,沁出血味。菸草的味道還沒散,留在唇齒間。她攥著他衣領繼續啃噬,勾著他深入,把她壓在椅背上。
凌然呼吸粗重,沒再繼續吻,起身發動車子,不發一言開出去。
「硬著也能開車?」熱氣竄上來,她脫了羽絨服,鬆開頭髮,姿態隨意,靠在一旁挑釁他。
車上了高速,一路馳騁。晚風深暗,開到京郊寒鴉啼叫。八達嶺下有溫泉,燈光如銀河漸近。
路邊急剎車,他沒動,姜宛自己湊過去,坐在他腿上。
」生氣了?」
她掀起麂皮短裙,找了個合適角度,靴子蹭著他腿。長發垂下,傾瀉在肩頸兩側。她那麼媚,車裡空間寬敞,車外星光璀璨。
…
兩人都迫不及待,但帶著怒意,話不多。他拿著她的手,放在車廂頂的扶手上。
」握好。」
這是他那夜說的最後一句人話。之後姜宛就被做昏了過去,醒來時人在溫泉邊,眼前是長城,身邊是罪魁禍首,前胸後背多了幾道血印子,她抓的。
「指甲太長,該剪了。」見她醒了,凌然放下手裡的工作,側過臉。
「不行,花錢做的。」她動了動,異物感還是很強。
要命。
他瞧見她輾轉反側的樣子,嘴角微不可見地上揚。在看不見的背後,撩起一絲頭髮繞在手指上,吻了一下。
「你今晚真沒人一起吃飯?」她又問。
「現在,算吃過了。」
03
週末,姜宛瞞著凌然,預約了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