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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杭見玄旻已起身去了床邊,心中不免將這重色的清王看低了一分,但他依舊掛念著玄旻方才說了一半的話,但眼見今日是不適合將這談話繼續下去了,這就告辭離去。
見景杭離開,玄旻也即刻從床邊站起去了視窗,顯然是不想多看靈徽一眼。但他也不好現在就出去,既然景杭將他跟靈徽的關係看得如此曖昧,他順著景杭的意思做下去並沒有壞處,反而能加固他重視靈徽無心朝政的形象。
聞說對房中的玄旻視而不見,正要為靈徽除衣,卻見靈徽抓著自己的領口不肯鬆手。她見靈徽咬著唇看了看玄旻,是要她將玄旻趕出去,可她卻淡淡道:&ldo;既然這樣,還是讓王爺替你換藥吧。&rdo;
靈徽聞言氣極,但如今她為俎上魚肉任人宰割,只得委屈又無奈地瞪了一眼窗下玄旻的背影,就此扭過頭讓聞說替自己換藥。
玄旻背身相對,聽著靈徽不吃痛而不時發出的低吟,袖中的雙手不由握緊,他卻不知此時靈徽手中正握著當日他刻意遺落在馬車上的那塊絲蘿喬木墜。
☆、第五章 濺血高九丈 未知身死處(一)
景杭因為玄旻的故弄玄虛而心中急切,他深知朝堂風雲變化,哪怕只是片刻之間便可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如今他身在洵江,並不能第一時間瞭解到中朝局勢,所以迫切地想要回去,於是第二日他便又一次登門拜訪玄旻,恰見玄旻正在給靈徽餵藥。
景杭暫時退了出來,稍後他聽玄旻將聞說喚進去,才知是玄旻要出來了。兄弟兩人就此入座,景杭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道:&ldo;昨日六弟問及誘捕一事卻又因為靈徽沒將下文交代清楚,我回去之後也有過斟酌,卻還是沒能想透其中蹊蹺,這才前來請六弟指教。&rdo;
&ldo;既然此計已經失效,那留著那幫人也就沒有用處了。&rdo;玄旻平淡無奇的言辭就像在陳述意見再普通不過的事,緩緩抬起眼去看景杭,依舊無波無瀾道,&ldo;殺。&rdo;
景杭對玄旻的提議頗為意外,不自覺重複道:&ldo;殺?&rdo;
&ldo;留他不死,是因為還有用處,如今既然沒了身為誘餌的作用,自然也就不用留了。&rdo;玄旻注意到景杭眉間的遲疑,他則依舊穩如泰山道,&ldo;對付這些亂黨,能抓到固然是好,若是抓不到,殺一儆百也不可謂是個辦法。&rdo;
&ldo;但是將人都殺了就徹底切斷了抓捕亂黨的線索,而且我已將這件事報去了建鄴,等中朝的批文到了,這些人都是要押去建鄴的,我貿然就將人斬了,如果中朝責問起來應該如何是好?&rdo;
&ldo;洵江是誰的賜地?&rdo;
景杭對玄旻這沒由來又明知故問的行為表示不解,答到:&ldo;自然是父皇賜給我的。&rdo;
&ldo;洵江地界,誰的權勢最大?&rdo;
&ldo;自然也是我。&rdo;
&ldo;難道從洵江至建鄴不過一步之遙,這裡出了事,那頭立刻就能知道?&rdo;
&ldo;自然不會。&rdo;景杭答得迅速卻依舊不明玄旻用意。
&ldo;人犯從洵江押往建鄴提審尚需時日,這其間也並非一馬平川,縱使沒有天災阻攔,人為的禍患也是會有的。要確保將人犯安全押至建鄴,也頗費功夫。&rdo;
景杭聞言覺得甚是在理,卻依舊猶豫著不敢就此下令斬首。
&ldo;中朝之所以要捉拿亂黨,無非是因為亂黨在各地滋事,亂我國情民生,如果其他地方都為亂黨所禍不得安寧,唯獨洵江長治久安,沒有受到亂黨影響,這頭功總不會落在旁人頭上。&rdo;
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