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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曦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道:「你別太過火,真要嚇死了可就麻煩了。」
雲曦倒不是對蘇心棠有多寬恕,畢竟蘇心棠也是存著要程景鈺命的心思的,若不是他們這特殊的經歷,程景鈺怕是真的去見閻王了。雲曦只是覺得,紙終究包不住火,無論好事還是壞事。若蘇心棠真的出了好歹,到時候再鬧個沒完,弄得兩家不得安寧就不好了,她只想做個夢甜甜蜜蜜一下,委實不想再折騰了。
程景鈺也只是交代府裡的人說他不在,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外面的人自然見不到他。蘇心棠自己心裡有鬼,以為書畫坊和程家都沒有程景鈺的訊息,他一定是變成鬼回來找自己了,從書畫坊回去以後,更是夜不能寐,便是大白天的也不敢一個人呆著,更不敢靠近水。
不出兩天,蘇心棠就像褪幹了水分的花苞,人都變得憔悴晦暗起來。
蘇老爺眼見她神神叨叨像瘋了一樣,便找了個道士來家裡驅鬼。蘇紹可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直覺蘇心棠有事瞞著他們,一通逼問下,蘇心棠受不了心裡的煎熬,才崩潰大哭把事情說了出來。
蘇老爺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蘇紹一頓恨鐵不成鋼,拉著蘇心棠就要上公堂,被蘇夫人連哭帶喊地攔著。
「你現在帶你妹妹去不是死路一條麼,快想想辦法啊!」
「還想什麼辦法!您看看她現在樣子,連人命都能鬧出來!您還要護著她麼!」蘇紹氣得額角直突,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妹妹居然連殺人都是不眨眼的,「就是以往太慣著她了!只知讓她讀書識字,才名遠揚,稍不順意就覺得全天下人都欠了她的,才落得這般境地!」
蘇心棠躲在蘇夫人懷裡直哭,到如今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生怕兄長把自己交到官府,見他一靠過來就急忙藏到了桌子底下,抓著桌腿死活不肯出來。
蘇紹被娘倆哭得一個頭兩個大,那廂蘇老爺還沒轉醒,正是焦頭爛額,而白文淳那邊也是連日來受不了心裡的折磨,終於主動到官府報了案。
於是,蘇家還沒想出來辦法,蘇心棠就直接被傳喚到公堂了。
蘇心棠看到白文淳,又是一陣撒潑,上去就要拽他的衣領子,叫囂不已。
縣老爺把驚堂木拍得啪啪作響,好不容易才把兩家人安撫下來,問白文淳道:「你說是你看見蘇心棠把人推下湖的?」
白文淳看了下臉色灰白的蘇心棠,眼底已經儘是厭惡,「是我親眼所見,我當時本欲去救人,是她攔著我不讓,我再下湖中時,已經不見了人。」
「事發之後,為何這麼久才來報官?」
白文淳咬了咬唇,坦白承認:「我跟程景鈺素來不對付,人已經沒了,我若去報官,眾人肯定都會以為是我害的他。而且當時蘇姑……蘇心棠也揚言要把所有事情推在我身上,我怕被冤枉,所以才……」
蘇心棠自知事情摟不住,只一味躲在蘇紹背後尋求庇護,問什麼都說不出來。
縣老爺問了前因後果,摸著鬍子道了聲胡鬧,指了指他們身後,讓他們回頭看。
兩人一回頭,皆是一愣,只不過蘇心棠的表情已經夠得上驚恐了,尖叫著就要往公案底下鑽。
蘇紹看著程景鈺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大抵也知道他妹妹是被算計了,嘆了一聲也不知說什麼好。
這鬧劇總歸上了公堂,縣老爺將幾人一一訓/誡了一番,就讓回家去了。
蘇心棠豎著進公堂,卻是橫著出來的,一路上還抖著眼皮不住唸叨,顯然被程景鈺嚇得不輕。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動這心思的時候倒是挺大膽的,怎麼現在嚇成這樣?」雲曦有些不能理解。
「心裡有鬼,時間早晚而已。」
兩人看見蘇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