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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想到這一層,但不敢問。畢竟這種自毀性的傷害,只要本人才知道後果。
路易斯打著哈哈,拍了下方覺的肩膀安慰他:「沒事,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呢!再說了,你跟江別秋一直呆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啊!」
回應他的是冷冷一瞥。
路易斯悻悻地收回手。
老院長在嚮導學院的研究室裡做封閉研究,和他們溝通就只能透過全息投影的通訊器。江別秋聽了個開頭,就不打算聽下去了。
因為他不可能接受方覺為了治好情感缺失而和別的嚮導結合,他知道方覺也不可能答應。
這樣想著,江別秋抬手就去關通訊。
「哎哎哎,別急著掛。」另一頭,老院長終於找到間隙,脫下手套正色道,「我沒說讓方覺去找別的嚮導啊。」
老頭子賣關子似的,神秘兮兮地瞥了江別秋一眼,眼中的喜色卻根本藏不住。
江別秋一怔,緊接著心臟狂跳起來。果然,下一刻,就聽老院長說道:「我可以讓別秋的精神體活過來。
如同藥物可以治癒精神疾病一般,如果把江別秋精神體的死亡也看做一種精神疾病的話,那麼小狐的消失就是一件可以逆轉的事。
但理論如此,實踐卻很難。
為此,老院長與佐伊及其研究團隊,曾奉獻了無數個不眠的夜晚。
當初在黃昏塔的會上,佐伊也提到過這件事。
生物工程一直是人類極力發展的一項技術,在未來,或許還會有各種各樣的生命體出現。宇宙浩瀚無垠,群星深處,生命從未停止過繁衍。
人類文明如殘燈微明,依舊有人將此燃成火炬。
黃昏區的太陽十年如一日地懸掛在半空,時間輪轉,人們終於有機會好好欣賞這副油畫般的美景。
江別秋和方覺一前一後,順著沿岸往前走。
走了一段裡,方覺眼中狐疑愈盛,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去哪裡?」
江別秋回過頭來,逆光之下,光落在兩人的肩上。
「去浪費時間。」江別秋笑道。
方覺神色微動。
沿岸的路長得彷彿沒有盡頭,江別秋走在前面,忽然覺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蹭他的褲腿。
精神連結斷開,江別秋無法聽懂雪球在說什麼。但這一回,當他望進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裡時,幾乎感受到雪球滿心滿眼的喜悅。
江別秋蹲下來,把大貓貓的頭抱在懷裡,任由雪球蹭來蹭去。
「你想要小狐嗎?」江別秋問。
「嗚嗚!」
「我都快忘記小狐的性格了,萬一它欺負你怎麼辦?「「嗚嗚」
江別秋聽不懂,但他知道,雪球不會嫌棄,只會想要和小狐貼貼。他笑著拍拍雪球的腦袋,後者乖巧地翹起頭,拿鼻頭去拱汀別秋的手掌。
「有風險。」方覺走上前來,道。
江別秋:「嗯,院長告訴我了。」
跟破曉一樣,這種研究型的新型藥物,注射進人體,肯定有一定的風險。雖然老院長能保證安全,但方覺仍舊不放心。
雪球的兩隻前爪扒在江別秋的腿上,不知道有意無意,阻止他再往前走。江別秋只好停下來,問方覺:「你要讓我放棄嗎?」
「不。」方覺回答得很快,「我希望你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隨心。」
江別秋笑了。
雪球在兩人之間,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左看看又看看,忍不住嗷嗚幾聲。
「多大了,還撒嬌。」方覺不滿地說道。
雪球混不在乎,躲在江別秋身後咕嚕咕嚕地踩奶,這副憨樣終是讓方覺破了防。
看著方覺眼中的笑意,江別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