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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搖搖頭。&ldo;我不知道。什麼關於蒼蠅，地震，別種顏色的閃電‐‐&rdo;

&ldo;紅色的？&rdo;戈登問。

警長點點頭，看了他一眼。&ldo;是。&rdo;

&ldo;看外邊，&rdo;戈登說，他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吉姆踱到窗前，目光向外掃去，他被裡姆山正在醞釀的暴雨吸引住了。他看到一道紅色閃電，驚得面如土色。他轉向戈登，&ldo;這已持續多久了？&rdo;

&ldo;我不知道。我們是約半小時前才注意到的。&rdo;

&ldo;你認為這是某種可以解釋的反常天氣嗎？我是說你認為他可能會事先了解到嗎？&rdo;

戈登搖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二人對望了一眼。&ldo;你想見他嗎？&rdo;警長最後問道。

&ldo;現在不，&rdo;戈登說&ldo;現在我只想馬上送瑪麗娜回家，把這一切鬼事情統統忘掉。&rdo;

吉姆點點頭，表示理解。&ldo;但如果我們半夜趕上地震怎麼辦？&rdo;他輕聲說。

&ldo;那我就將她抱緊點，等著它過去。&rdo;

&ldo;但我們不能只等閒視之，不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rdo;

&ldo;我打算給安德魯斯神父打個電話，&rdo;吉姆說，&ldo;他以前處理過這類事情。我們看看他對此怎麼說，或許他能悟出艾利阿斯兄弟的言中之意。&rdo;

&ldo;你還做惡夢嗎？&rdo;戈登問。

警長點點頭，&ldo;當然。你呢？&rdo;

&ldo;也是，昨夜我又做了個極可怖的。&rdo;，

&ldo;關於什麼事的？&rdo;

&ldo;在垃圾場，然後在一個滿是白色小十字架的地方，還有一個男孩‐‐&rdo;

&ldo;上帝，&rdo;吉姆說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ldo;我做了個同樣的夢。&rdo;

他瞅了瞅戈登。&ldo;你先送你妻子回家，&rdo;他說，&ldo;然後你回這兒來。我給安德魯斯神父打個電話，我們需要同艾利阿斯兄弟談談。&rdo;

戈登默默地點了點頭。

裡姆山上空的紅色閃電愈發頻繁，愈發強烈。

第13章 信邪？疑耶？

這天的暴風雨比往常來得早，正好在十二點剛過的時候。安德魯斯神父大半個下午都盯著外邊灰黑色天幕上傾盆而下的大雨，心裡盤算著可能會對新栽的小苗造成危害。他盯著雨水打在院子石灰地面上濺出的各不相同的圖案，似乎被催眠了。

上帝導演的又一奇蹟。

他從窗邊移開時，被屋裡的黑暗驚呆了。他走進廚房，開了燈。燈光照亮了廚房，卻使周圍顯得愈加黑暗。他側耳聽聽後邊塞爾威神父書房的動靜，但什麼也沒有。

他在餐桌邊坐下來，拿起聖經，書裡夾著些做記號用的小紙片。他知道警長和戈登對他講的大多數情形都不會在聖經中找到答案，但他還是希望能從中得些應付當前情況的啟示。

他已開始研讀與撒旦或魔鬼相關的所有章節，儘管在神學院時這些都仔細學過，而多數篇章甚至爛熟於心，他還是覺得很有必要再讀一讀。

現在他拿著書隨便翻著，碰巧看到《啟示錄》裡對撒旦的描寫，於是便重讀了劃了藍線的詩篇。隨後，目光移回到該章的開頭：&ldo;一個巨大的不祥之兆出現在天上，那是一個身披太陽，足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