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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見勢不妙,&ldo;燃&rdo;之道發動,周圍四散所有的血絲、肉渣全部被金色的火焰灼燒。
魔帝嘴角一挑,避過倪少陽想奪回元景斷臂的攝取法術,&ldo;吞&rdo;字一出,那些帶著火焰的血肉也在瞬間聚攏在他嘴邊。
偏在此時,魔帝額頭一個七彩的&ldo;鎮&rdo;字須臾飄過,快到在場之中除了倪少陽、魔帝和望舒之外都沒人能完全捕捉到‐‐而元景和沈辰也只是靠著血脈變異的共鳴而有些微感應罷了。
望舒身周七色光彩一閃即逝,只剩淡淡氤氳薄霧緩緩環繞。行舒只感覺自己魂魄先是陣陣銳痛,痛到以他劍仙堅定無比的意志都無法忍受,痛到他魂魄本源幾乎都要崩裂的程度,卻又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滿足感佔據全身。
狐狸天仙在痛並快樂著,而在場的其餘之人,都感覺望舒難以言喻地吸引著自己,不僅無法抗拒,甚至連道心都要失守,偏偏他們的直覺又告訴他們如果自己望上這女子一眼,自己便會失去些最最重要的東西‐‐除了那位身為望舒攻擊目標的魔帝。
停在眼前的血肉無法吸入身體,而自己無往不利的&ldo;吞&rdo;之道似乎也在這一刻被股相剋的力量壓制‐‐當然只是非常短的時間,甚至短到不足萬分之一彈指的時間,但就在此時,望舒的霧氣看似緩慢無比卻又快過閃電,輕輕巧巧地拂過魔帝的面頰。
魔帝像被踩了尾巴‐‐如果他有的話,他捂住臉張口大叫,隨後這怒吼便轉成了嘶嚎,幾乎是用腦袋撞開了空間,就此遁走。
重華趁著敵對魔尊注意力全被上司奪走,把元景推給妹夫,而自己眼疾手快地搶回弟弟的斷臂,而倪少陽單手攬住元景,另一隻手飛速結印,各種大小不一的空間被凍結被挪移被重疊,不止元景傷處的流血已經止住,魔帝眼前的血肉也被轉移至自己身後,沈辰的眼前。
老鳳凰金色火焰燒得更旺,飄散在虛空中的血肉就此燒得渣都不剩,就像它們從不曾出現過。
望舒眼見大局已定,終於放下心來,小腦袋重重往行舒肩上一砸,徹底失去了知覺,甚至連魂魄都不再有半點波動‐‐這正是魂魄和血脈本源之力用盡,陷入長眠的標準反應。
四位被上司丟下的魔尊困獸猶鬥也夠自家人頭疼,尤其是如今幾乎人人帶傷而望舒昏迷,平陽有孕的情況下。
大家心照不宣,放掉棘手的,才能穩穩扣下最軟的柿子。最後戰鬥的過程乏善可陳,修為最低的魔尊被眾人圍殺,而其餘三個安然逃脫。
重華探查過女兒,便飛回魔尊屍體頭邊站定,看了看在場眾人,抬手指了指趴在行舒背上人事不省的望舒,又指指臉色慘白,眼中卻帶著幾分輕鬆和欣慰的元景,輕聲道,&ldo;先分這兩個,其餘見者有份,如何?&rdo;
倪少陽、平陽以及沈辰怎會有異議?
九暄和泰平並不知內情,也知道自己雖然出了點力,卻沒有說話的份兒,二人恭敬地退後一步。
羲和低下頭,來到行舒身邊,把手輕輕搭在摯友的肩上,一道微不可查的灰白色火焰悄無聲息地浸入行舒身體。
並非所有的火焰都會傷人,這道灰白色其貌不揚的火焰便是生命之焰,專為療傷之用,甚至對神魂創傷都有不錯的效果。但驅動生命之焰顯然比鳳凰真火要費力得多,就這麼螢火蟲光芒一樣的火焰就讓羲和滿頭冷汗,身體輕顫。
行舒勉力側頭看了羲和一眼,卻再無力氣抗拒。望舒剛剛激發自己全部血脈以及神魂力量的第一下,&ldo;鎮&rdo;便把背著她的行舒重傷。
羲和深吸口氣,悄聲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