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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妥協了的。
按照白骨道人這脾姓,恐怕也難逃罪過。
“都啞了麼?”白骨道人五指挫響,眉心擰出幾道皺褶,看著山門下戰戰兢兢彷彿待宰羔羊的同門,心頭頓生一種糞土之牆不可汙的感覺,厭惡至極,簡直恥與為伍,怒道:“老夫一曰不死,誰敢欺我焰獄峰無人,竟敢趁我閉關之時做這些見不得的行徑,這人是誰?你等且大膽說出來,必讓他付出代價。”只可惜他所猜測的與事實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毫不沾邊,依舊無人回答,白骨道人漸漸被撩起怒火,抬手虛握,山們下一弟子便被無形巨力抓攝。
“說!”白骨道人牙縫中擠出一個字來。
這弟子只是外門中一負責灑掃的,哪裡知道什麼,嚇得面如土色,哭喊求饒:“我不知道啊。”
“廢物!”白骨道人怒斥一聲,猛然震袖,那弟子便似漿果一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軀崩裂,鮮血碎肉灑的到處都是,場面一片悽慘。
場下數十名弟子癱倒一片,只顧哭喊求饒。
唯有內門幾人,還戰戰兢兢的站在前排,從視覺上便被孤立了出來,白骨道人眼神一橫,目光落在左首第一人身上,那人肩上頓時像多了一副看不見的重擔,壓得他身軀都在不住的顫抖,好像忍不住要癱倒下去,嘴唇哆嗦片刻,真實的死亡終於戰勝了內心的恐懼,開口道:“王樞、魯陽兩位師兄,都已死於非命。”
“兇手是誰?”白骨道人早有預料,聽聞此言,情緒也沒有太大的變動。
“張潛。”那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白骨道人聞言微微皺眉,似乎覺得耳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問道:“哪一峰的傳人?”
“就是咱們焰獄峰下的,本來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卻不知得了什麼奇遇,修為突飛猛進,然後……”那人畏畏縮縮的抬起頭,悄悄看了一眼白骨道人的神色,見他臉上神情變幻莫測,便不敢往下說了,其實後面的內容已經無關緊要,白骨道人早已心中有數,嘴唇微微開闔,揣摩著這個名字,心頭一絲記憶浮現出來,頓時驚訝萬分,有些難以置信,而後在冰冷間定格,喃喃道:“卻未想到,當初無意之舉竟是引狼入室,倒是我疏忽大意了。”
“好了,將此處打掃一下,沒你等事情了。”白骨道人負手而立,微微皺眉,心思全然飄到了別處。
一眾弟子如釋重負,輕手輕腳的動了起來,不敢驚擾宮殿簷下思忖之人。
“兩年時間,從築基到元精雲布,真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另有玄機。”白骨道人悄然閤眼,神識在天地間蔓延開去,感受著遙遠處傳來的那一絲波動,心中殺意浮動,又有千般好奇,而後睜開眼,自言自語著:“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忤逆犯上,壞我焰獄峰基業,該死!”說罷,腳下燃起熊熊烈火,幾步跨出,便騰飛遁入虛空之中,而後一人一獸衝破護山大陣,刺目的火光映照天際,彷彿一片巨大的火雲,在天穹之翻滾,幾息時間,便成了天邊一道晚霞。
第一百章你死我活而已
峽谷之中暖風如湯,張潛驀然而立。
隨著心中那一絲桎梏被打破,他心神完全沉浸在了一種毫無拘束、毫無滯礙的平靜自在之中。
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也隨之變化,從之前浩浩蕩蕩如同汪洋變得更加深沉內斂,給人一種更加牢固不可侵損的感覺。
感受體內、心靈中的許多變化,張潛亦是不曾動容。
便在峽谷一處冷僻的溪澗,鬼相借兩界幽遊氣隱匿了形體與氣息,便藏身此處,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張潛身上氣息的變化,也看到他瞳孔中那一抹始終不曾改變的平靜,雖然平凡而簡單,卻有一種滄海桑田、顛沛流離也不可改變、磨滅的勇氣,他猶記得當初自己走到這門檻之前,看清自己生命壽命,死亡便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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