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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韶沒回他這話,為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羅元宇唉聲嘆氣一陣:&ldo;我真是,對他越來越…失望。&rdo;後面兩個字說得極小聲,顧韶斜他一眼:&ldo;我當沒聽見,你也當沒說過。&rdo;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羅元宇唉的一聲點頭:&ldo;明白。&rdo;
兩人又沉默的走了一段路,遠遠的似是能看見城門了,顧韶看了一眼他腰間配刀:&ldo;修羅場走一遭,你心境應是和從前不同了,應是更穩更狠更知道為達目的誓不罷休,但也應知道,世間最無情的是戰場,在那裡,你不是誰的兒也不是誰的夫不是誰的臣也不是誰的卒子,你就是一把被人握起的刀,砍捲了刀口,砍折了刀刃,你就被丟在那裡,等待黃土將你埋了。大丈夫生長於這天地間,應有個最起碼的大義。我今日對你說的話,望你,記在心裡。&rdo;
羅元宇用手抵在胸口,眼含淚光:&ldo;你說的,我都懂。是你將我這把刀開刃,無論將來鋒茫多甚,只要你需要,它就會成為你手裡的一柄利器,任你揮向四海亦或沉寂入鞘,都無怨無悔!&rdo;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後會慢些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回家就被訓得想躲桌子底下,顧韶是真不想聽父親再念了,可又回不出他問的問題,走這一步是為何。坐那捏著椅子聽他念完,心悅誠服的跪下認錯:&ldo;父親,我錯了,孩兒頑劣,一時任性,就不想順著他的道走,這才出了岔子,以後不會了。&rdo;顧仲犀不信這話,可他又不得不承認顧韶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心性偶爾不穩也屬正常,坐那沉思良久:&ldo;起來吧,去把藥吃了,你姐姐,始終放不下你,派人專門送來了藥,或許能比大夫早一步解你的毒。以後切莫如此,你走差一步,後面的事你就算不到了,記住這一點韶兒。&rdo;
這頭顧仲犀訓顧韶,那頭高恪坐堂,全家聽訓。他訓所有人,訓高廣徵只顧流連姬妾溫柔鄉,忘了為人父的擔當,把高家長子的責任拋到了九霄雲外;訓高懷志碌碌無為成天不知道在做什麼,做為高家長孫,著實算得無為;訓兒媳婦只知菩薩在天,不知凡間煙火。訓完所有人就是不訓高懷逸。可高懷逸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說給她聽的,讓她心裡明白一件事,高家,是一個多麼大的大家族,她的太奶奶尚且安在太康頤養天年,她父親幾房姬妾又給高家添了香火,她的裡外族親加起來能有成百上千的人口,可家裡真正能為這個家族做的事人,太少。這是她爺爺在問她,敢不敢就這麼懈怠責任,敢不敢再這麼任性妄為。
爺爺從來不吝用族中女子的能力,這點她從懂事起就明白,譬如姑姑,譬如她,都是被扔到棋盤上的棋子。所以她這些年和秦政的交往才看似暢通無阻,否則,否則是什麼局面,不用細想也猜的到。她這枚棋子有了自我感知後的所有掙扎和佈局,都能被一眼看穿,爺爺沒有當即棄掉她,是覺得這場博弈於他並無壞處,這才放任。所有這一切,她都懂。
晚間才被叫到書房,行了大禮後坐下:&ldo;爺爺,我並非任性妄為,太子欲納顧韶為門卿,我是說客。&rdo;高恪品玩著手中的玉器,頭也沒抬:&ldo;據我所知,她是女子。雖江湖傳言是她一手破了劉質困玉壁的陣,可要說她後面沒操手,你也不會信,連棋子背後的手長什麼樣也不清楚就敢要這枚棋,太子,真是好膽氣。只是這太子過幾日還是不是太子,得看天顏。伏秀,這麼多年了,你輸了。辛苦你了,再撐一段時候,等皇上的旨今下來,你就可徹底放下擔子,這段時候,你更要謹慎。這是天命所歸,凡人棋下得再好,也不能贏過老天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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