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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週日晚上也要上晚自習?&rdo;
&ldo;是啊,許老師那天說你沒聽嗎。&rdo;
&ldo;那你怎麼沒去?&rdo;
&ldo;今天搬宿舍,可以不用去。&rdo;元謙幫著一塊收拾。
唐遠猜他留下來是為了等他。
也就是說真的只有週日下午半天休息時間。
那不是比唐思榕那會還嚴,那會週日是有晚上的。
確實不需要回去了,出門逛個超市就到點了。
空床位還剩下一個,貼了唐遠的名字,在元謙上鋪,靠北往裡,隔一堵牆就是洗漱的地方。
唐遠爬上去,發現宋亦川的床跟他緊挨著,他胳膊底下夾著枕頭,正糾結朝哪睡,一看這人的枕頭放在靠門那一邊,立時改了方向,把自己的扔朝裡。
他可不想他的頭對著人家的腳,乾脆一塊腳對腳吧。
收拾完元謙說要回去上晚自習,唐遠作為這個班的吊車尾,搬都搬進來了,再搬回去確實有點丟人,何況人家學霸都這麼努力了,他哪有資格鬆懈。
他說他也去,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找點東西填肚子,忙活了一下午,晚飯還沒來得及吃。
唐遠去小賣部隨便買了點包子飯糰什麼的,宿舍通往教學樓不到兩百米的路被修建成堤岸的模樣,一邊築起欄杆,底下通著條河。
河道不算寬,有時會有船走,但水質渾濁,景色優美什麼的完全談不上,反倒是冬天從河面上吹過來的風能烈得叫人腦門生痛,唐遠走這一路,張嘴灌下去不少,胸口連著胃全是涼的。
他倚著欄杆站著,聽著從遠處傳來的汽笛聲,低頭看水面,沒來由地想知道,吹了這麼久,這會水裡的溫度,是不是跟他人一樣涼。
想法一脫韁,就有些危險,吃完手裡的東西,唐遠返回去買了兩杯熱可可,給元謙帶了一杯。
回到教室正值中場休息,裹著一身寒氣,路過時驚擾到了前座的人。
宋亦川看過來,唐遠正把熱可可往元謙桌子上放,回頭看到他,抬了抬另一隻手,&ldo;要嗎?&rdo;
宋亦川搖頭,給了他幾張卷子,唐遠坐下來,留下自己那張,剩下的往後傳。
本以為進了高三之後那段日子已經夠枯燥無聊了,到了這裡才知道還有比這更枯燥無聊的。
排滿了的課,做不完的卷子,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和吃飯,基本都待在教室裡,就連課間十分鐘都鮮少有人站起來走動。
而且他們不僅晚飯時間比普通班級少半個小時,晚自習還又多了半個小時,出去吃小食堂的那點愉快基本沒了,回到寢室更是,稍微收拾下就得睡了,第二天起來一切照舊。
唐遠跟唐思榕抱怨,問她當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有沒有老師給特別關照什麼的。
唐思榕說沒有,沒有的原因是她壓根不覺得苦,【上學多有意思呀,尤其進了高中以後,競爭那麼激烈,每天算分數等排名,沒有比這更充實的了。】
【停,死到鋪,搖了我吧。】唐遠光聽都覺得痛苦。
【你就沒有想超越的人嗎?】唐思榕問。
唐遠抬頭,看了眼宋亦川的背影,回了句沒有。
他想超越的人已經快要登頂了,以至於想這個詞放在他身上本身就有些不自量力。
而唐遠之所以會自取不自量力,是覺得與之相比,自己好像就這一點落了下風。
只是後來他才知道,彼時斬釘截鐵的判斷,可能是他這輩子對自己最大的誤解。
宋亦川很少聽課,多數時間都在刷題,這點跟元謙一樣,會了的東西自然不願意再浪費時間,所以唐遠每每抬頭,看到的,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