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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用喜歡他們，以後挑著點，只喜歡對你好的。&rdo;宋亦川握他的手，唐遠配合著把吃的換到另一邊手上，宋亦川沉默片刻，&ldo;我給你辦張年卡吧，你以後想來可以經常來。&rdo;

&ldo;那怎麼行，開玩笑。&rdo;唐遠一下不樂意了，&ldo;我選這麼個天就是打算一次性把專案全玩了，你要辦了豈不是辜負我淋這麼狼狽，快走快走，還有幾個沒玩，晚了趕不上放煙花。&rdo;

宋亦川笑得無奈，給他在鞋子裡墊好了紙巾，唐遠手伸過來，他一下握住，跟著站了起來。

八點，他們在對岸選了個人少的位置，雨還在下，小了許多，當第一簇煙火在城堡上空閃爍時，宋亦川突然湊近，在唐遠耳邊帶著一點懇求的口吻說：&ldo;過年跟我回去吧。&rdo;

他以前可從來沒這樣跟唐遠說過話，唐遠愣神的功夫，宋亦川又在他唇上親了親，&ldo;行不行啊，唐總給句話?&rdo;

這還特麼的叫人怎麼拒絕，唐遠腦子當即一熱，&ldo;行行行，去去去。&rdo;

回去之後兩人洗了澡，外套沒怎麼濕，裡面貼身穿著的內衣卻潮了大半，粘背上別提多難受了，唐遠在車上就恨不得全脫了，興奮勁兒下來後的一路跟逃難一樣，他拽著宋亦川幾乎是一路狂奔到車邊。

宋亦川在外面回郵件，唐遠躺在床上，元謙給他發訊息，問他這週末有空出來吃飯嗎，上次說帶女朋友來給他見見，女朋友來了。

唐遠想了想，【那我也帶個朋友行嗎?】

元謙像是有預感似的，換做以前他可能不會問，這次卻說：【什麼朋友?】

唐遠打下了&ldo;男朋友&rdo;三個字。

對面過了得有十分鐘才回，【你果然還是喜歡男的嗎。】

【什麼叫果然，你覺得我應該喜歡男的?】他當時有這麼明顯嗎?

【我以前有段時間覺得你喜歡宋亦川。】

唐遠手指顫了顫，回得有些艱難，【我是挺喜歡他的。】

【所以你這次帶的人是?】

沒等唐遠說話，元謙的訊息接二連三又跳了出來，【挺好的。】

元謙：【也挺快的。】

唐遠看不到他打字時的表情，他和元謙後來再沒聊起過這方面的話題，不過是該再確認一下了。

唐遠思考良久，問了一句，【你放下了嗎?】

【早就。】元謙回得很乾脆。

【那就好。】唐遠笑。

第六十章 換與不換

臨近年底, 宋亦川變得比之前還忙，頭天飛第二天回都算是順的，有時候差一出十天半個月, 跟元謙約的飯一拖再拖, 不是你有事就是他沒空, 四個人好一番騰挪，終於改到了這個週六的晚上七點。

下午宋亦川回來之後先回了趟自己家收拾, 晚點來接唐遠，順便給他帶了副畫。

唐遠撕開外包裝，是一副城市夜景圖, 純黑髮亮的背景, 畫裡高樓林立, 萬家燈火, 肉眼粗看上去，逼真到分不出真假。

&ldo;你自己畫的?&rdo;

&ldo;嗯，看你牆上空, 給你當裝飾用。&rdo;宋亦川說。

&ldo;你哪來的時間?&rdo;睡覺都數著點睡，有時半夜唐遠給他發訊息他都能秒回。

&ldo;每次晚上跟你打完電話，就抽空畫一點, 本來可以早點給你的，這段時間天太忙了。&rdo;宋亦川第一天來唐遠這, 就注意到牆上空出來的那半邊了，當時就有打算，只是沒想到斷斷續續畫了這麼久。

唐遠不怎麼會欣賞畫, 但他知道宋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