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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擺弄著那幾幅畫，宋亦川握了握他手腕，&ldo;你今天心情不好。&rdo;

剛做的時候唐遠越是表現得亢奮，宋亦川就越能感受到他情緒的低落，比起以前，唐遠已經坦誠了太多，他不再把自己封閉在心情不好偽裝的殼裡，他會跟宋亦川有交流，也在努力排解。

但過往陰影的掃除不可能一蹴而就，何況今天他先是見了唐思榕，轉頭就在那個地方遇到了他快有七年沒有見面的母親，諷刺的是曾經他在她面前喋喋不休，轉頭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ldo;你還記得朱化嗎?&rdo;唐遠突然問。

&ldo;印象深刻。&rdo;宋亦川不禁皺眉，&ldo;他又找你了嗎?&rdo;

&ldo;當然沒有，他後來退學了你知道嗎?&rdo;

唐遠看宋亦川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ldo;我乾的。&rdo;

&ldo;照片?&rdo;

&ldo;對，我把他拍我的照片寄給老許，並說明瞭情況，但那張沒拍到朱化正臉，證據力太弱，後來我找楊啟帆，把朱化手機裡匯出來的影片和照片截圖發給他看，他認識的人多。&rdo;

&ldo;再後來他給了我名字，我一個個想辦法聯絡，很快找到願意出面的，我在朱化留校的最後一個月把照片寄了回去，李主任收到後震怒，學校很快下了決定，他被開除了。&rdo;

&ldo;朱化知道是你嗎?&rdo;宋亦川問。

&ldo;應該吧，但我已經走了，他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他裝了整整一年孫子，最後一刻功虧一簣，可想而知有多崩潰。&rdo;唐遠說著笑了，&ldo;我是不是挺記仇的?&rdo;

&ldo;是他罪有應得。&rdo;

&ldo;我媽以前就說過我，說我這人記仇，心眼多，可我要真的如她所說，第一個該記的就是他們，事實上我卻什麼都沒做，落荒而逃，甚至今天見她，說出你是我男朋友時，我都不敢有任何別的想法。&rdo;

&ldo;我可以用這點報復他們的，他們最要面子了，離婚都要等到我高考後，怕別人背地裡說他們，可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我不想這麼做，我連有過這樣的念頭都覺得是對你的侮辱，尤其剛才你……&rdo;

宋亦川聽懂了他的想法，過來抱了抱他，&ldo;所以你就自己生悶氣?&rdo;

&ldo;生氣也是消化的一種途徑。&rdo;唐遠靠在他肩頭，&ldo;吹風也是，你剛不喊我，再吹一個小時我應該就好了。&rdo;

或許父母不和本身不會對他有那麼大影響，父母不和加上姐姐的故去才是對唐遠最致命的打擊，尤其中間有好幾年他都一個人過，宋亦川很能理解他的想法，&ldo;生氣和吹風都不好，還有別的辦法嗎?&rdo;

&ldo;剛用過了。&rdo;

&ldo;嗯?&rdo;

&ldo;抱你，吻你，跟你做)愛，你送我東西，你聽我說話……&rdo;

宋亦川聞言笑了。

唐遠轉頭看他，&ldo;還要我說嗎?&rdo;

&ldo;還有什麼?&rdo;

&ldo;很多，只要有你的每一樣，都是。&rdo;

於是這天後半夜，在宋亦川把上面提到的又輪番做了一遍後，別說吹風了，唐遠連開陽臺門的力氣都沒了。

正式上班沒幾天，激勵的認購額度下來了，鑑於大家都很積極，總額超出太多，大老闆手起刀落，果斷給砍了不少。

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