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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化痛苦地掙扎著，宋亦川摁夠了把他拽出來，可不等他回答又摁下去，反覆幾次，直到朱化再沒力氣喊叫，被他像破布一樣扔地上為止。

&ldo;還有氣嗎，淹死了我可不想負責。&rdo;唐遠靠坐在牆角，臉色蒼白，除了還能說話，比此時地上的朱化也好不到哪去了。

宋亦川撿起朱化掉在地上的手機，走到唐遠跟前，脫了外套披在他身上，&ldo;還好嗎?&rdo;

唐遠冷得說不出話來，他衣服都濕了，宋亦川抱了他一會，一直到他沒那麼抖了，才扶他起來，&ldo;先離開這。&rdo;

門口朱化的&ldo;屍體&rdo;已經被清走了，他那幾個小跟班還挺忠心，跑路都沒忘帶上他。

一直到回到教室，唐遠才總算緩過來點，宋亦川會來他其實沒那麼意外，他去太久了。

只是整件事情過於荒誕，宋亦川會關燈，說明他看到了，哪怕從他看到到關燈只間隔了一兩秒，可他就是看到了。

唐遠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如果說在宋亦川出現之前更多的是憤怒的話，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長久的沉默綿延到現在始終揮之不去的或者可以稱之為是難堪，令人窒息的難堪。

&ldo;回去嗎，回去洗個澡。&rdo;宋亦川把他裡面的毛衣也脫給唐遠，自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衫，唐遠的衣服他去了趟廁所都拿回來了，是扔是留至少不能放在那。

&ldo;回去吧。&rdo;宋亦川說得對，他至少得先洗個熱水澡。

空無一人的長堤上冷風陣陣，唐遠走得很慢，身上到處都疼，宋亦川配合著他的腳步，&ldo;要我揹你嗎?&rdo;

唐遠搖頭。

&ldo;宿舍裡有藥嗎，酒精碘酒之類的?&rdo;

&ldo;元謙有。&rdo;上次他臉磕傷了唐遠給他買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自己身上了。

&ldo;你……&rdo;

&ldo;噓。&rdo;別說話了，唐遠很疼，快沒力氣了，那地方應該是破皮了，他實在走不動，扶著欄杆坐了下去。

整件事越想越怪誕，唐遠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看著宋亦川，事情發生到現在第一次敢這樣直視他的眼睛，&ldo;你說圖什麼呀?&rdo;

&ldo;嗯?&rdo;宋亦川蹲下來與他平視。

&ldo;男的跟男的，真有這麼爽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宋亦川很溫柔地回答他，像是他稍微大點聲都可能在唐遠身上造成二次傷害，他面板露出來的地方都是青腫痕跡，看上去那樣的觸目驚心。

可如果他知道唐遠接下去會說那樣的話，一定會後悔自己這一路上的溫柔。

&ldo;宋亦川。&rdo;唐遠叫他的名字，看進他漆黑的眼底，&ldo;你要不要跟我試試，說不定我就能理解朱化了。&rdo;

宋亦川眉頭輕蹙，&ldo;你理解他幹什麼?&rdo;

&ldo;我不開玩笑，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rdo;唐遠故意壓低了嗓音，隱忍的痛苦轉瞬變成了蠱惑，&ldo;我想做，特別想，你跟我試試吧。&rdo;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跟那天說要摸他耳朵時一樣，真誠、熾熱、帶著幾絲眼底著迷的瘋狂，宋亦川猛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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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休息了不休息了，換一天休息

第二十四章 喊與躲不過要喊

回到宿舍, 元謙還沒睡，聽見動靜他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