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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ldo;這&rdo;如果指的是從a班離開的話，唐遠確實沒太糾結，a班管得嚴，又是強制住宿，自從唐思榕住院，對唐遠來說限制諸多。

他不可能安安安心地待在學校裡，一待一個星期，只在週日的時候陪她一天。

至於其他的……

&ldo;差不多吧。&rdo;唐遠笑了笑，&ldo;離我真正想要的還缺了一樣，不過人生嘛，總要有點遺憾。&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盯著宋亦川，或許沒那個意思，但只是視線從嘴唇到眼睛一個幾不可察的跳躍，落在宋亦川眼裡有股莫名的輕佻。

這缺了的一樣是什麼不言而喻。

&ldo;我想知道理由。&rdo;

&ldo;什麼理由?&rdo;

宋亦川驀地加重了語氣，&ldo;你想跟我睡的理由，別說這個也不能告訴我。&rdo;

唐遠想了想，沒想好該怎麼說之前，宋亦川又道：&ldo;我不管你遇到或者正在經歷什麼，不可能指望跟我睡一覺就能解決。&rdo;

&ldo;是不能解決。&rdo;唐遠坦然，沒有什麼事是找人睡一覺就能解決的，有也是饞人身子的藉口，&ldo;能讓我心情好一點算嗎。&rdo;

&ldo;這是我唯一能讓你心情好的辦法?&rdo;

唐遠搖頭。

&ldo;那就告訴我別的，無論是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rdo;

宋亦川覺得唐遠把問題想歪了，走入了死衚衕，現階段他很茫然，很痛苦，他可能需要陪伴，但最理想的方式一定不是眼下這種。

而從唐遠的角度，這是他最後能得到這個人的方式，所以他魔怔了一般，只要宋亦川答應，他對命運就像是終於有了還手之力。

聽起來太過幼稚可笑，就因為宋亦川對他好，就活該被騷擾，被拉下泥潭。

&ldo;誤會了。&rdo;唐遠說：&ldo;我搖頭是因為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但你應該不是那個唯一。&rdo;

&ldo;什麼意思?&rdo;宋亦川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預感。

唐遠寬慰他，&ldo;不是非你不可的意思，所以別緊張，也別太有心理負擔。&rdo;

他以為說完這句話宋亦川能輕鬆一點，他唐遠就是這麼隨意的一個爛人，沒必要跟他計較。

馬上就要高考了，考完該走的走該散的散，以後誰還記得誰呢，回頭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何況也沒怎麼咬著。

結果就在他要出門的時候，宋亦川一把拽住了他，&ldo;你想找誰?&rdo;

&ldo;上課了。&rdo;遠處傳來鈴聲，唐遠提醒他，但宋亦川沒有放手。

唐遠於是說：&ldo;不管是誰，能讓我高興就行。&rdo;

&ldo;你就……只圖眼前的高興?!&rdo;宋亦川眼裡有血絲，看著像沒睡好，他話應該到了嘴邊，無非是想罵他輕賤，可惜教養太好，罵不出來，臨時改了口。

宋亦川應該是震驚的，震驚於他的不要臉，這點唐遠無法反駁，他確實挺不要臉的，一般人說不出來他這話。

隨意又老道的模樣，彷彿久經沙場。

唐遠懶得再跟他糾纏，他掙脫開，留下一句，這就不關你的事了，推門走了出去。

坐上唐一裕的車，唐一裕滅掉手裡的煙，老許後來又找他談過一次話，或許是最近的事已經夠讓他們精疲力盡，又或許a班本來就不是他們對唐遠的期待，所以回去後，他和黃郡並沒有責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