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1/2 頁)
蘇離疑惑尤之容素來沉穩,先前她在北宸殿偏殿的時候已經反常過一次,今日又如此明顯給梁欣柔使絆子,著實奇怪,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兩人結下樑子。
雖說尤之容是淑媛,但如今南秦由宗政鏈誠做主,他的妃子又怎麼會真正低一個已故皇帝的妃子一頭去。
“娘娘勿怪,是臣妾失禮了,臣妾自罰去殿外站一個時辰。”梁欣柔低頭說,不等蘇離與尤之容開口,便自顧自走到殿外站著。
尤之容見蘇離皺眉,不以為然道:“是她自己要去站著,不干你的事。”
“姐姐,這不成。”
蘇離親自走到殿外請梁欣柔,拉扯間假裝腳滑摔下臺階,見尤之容生氣要打梁欣柔,忙喊道:“姐姐,不可!”
“貴妃這脾氣倒是大得很啊。”尤之容狠狠瞪了眼梁欣柔,仔細看著蘇離沒有傷到哪裡,她看著四處的宮女說:“去請御醫過來給皇后娘娘瞧瞧。”
梁欣柔根本沒有出手推搡蘇離,她此時不能發作又不能給自己開脫,讓赫連蘇離在大婚頭一日便抱恙偏偏自己又在場,千百張嘴也分辨不清,只能默默承受這個委屈,她畢竟也想看看蘇離與尤之容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蘇離見鏈誠到鳳鳴宮的時候,只是看了自己說好好歇息四個字便拉著梁欣柔離開,“我若不自己摔下去,她在風口處站上一個時辰定會著涼,到那時你我又如何是好?”
“幸好你無礙,今日是我一時沒想到這些,只想著給你立威。”
尤之容滿腹自責,她自以為已經放下一切,卻不想今日一見到梁欣柔的時候,就會不自覺聯想到她夜夜承歡躺在鏈誠身邊的樣子,可她又有什麼資格心生怨懟。
且今日鏈誠對蘇離如此冷淡,她不免擔心當時的一己之私是否真的錯了。
“姐姐可瞧見殿下來時只顧著梁欣柔了?”蘇離笑說:“姐姐慶幸我無礙,我卻慶幸及時攔了她的計策,她是寵妃,父親梁衍如今又是金印紫綬的司軍,她要施苦肉計我偏搶先她一步,也算是先試探一番吧。”
尤之容頷首,確實蘇離這一步走得不錯,一箭雙鵰,“你雖想得周全,但下不為例。”
蘇離點頭答應,她今日只是不想讓梁欣柔對尤之容心生不滿,以至於以後去為難尤之容罷了,所謂試探鏈誠也只是她臨時尋的話,突發一計的當下哪可能想這般周全妥當,她可沒有那麼聰明。
鏈誠看了眼梁欣柔,他抬手揉著額頭,垂眼道:“柔兒,我同你說過,你不必去向她屈膝請安,她幸好是沒事,若她真傷著,傳到前朝去定是議論紛紛,說你刁蠻任性仗著恩寵就肆無忌憚欺辱皇后。”
梁欣柔牽起鏈誠的手,晃了晃,嬌嗔著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難道陛下不怪臣妾?”
鏈誠以太子自居,卻封了她為貴妃,然後卻又封赫連蘇離為太子妃,在她眼裡赫連蘇離的太子妃之位似乎是一個緩兵之計,但她就是膈應赫連蘇離膈應‘正妻’二字。
明明自己一家為了鏈誠冒了多大的風險,太子妃?是在她的貴妃之下沒錯。可赫連蘇離什麼都沒做,卻能有正妻的名分,她雖然有貴妃之位又如何,在鏈誠宣告以太子自居之後只會顯得她十分荒謬可笑罷了。
“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著這些禮數。”
鏈誠的手在梁欣柔腰間一掐,笑說:“你若真伸手推了她,想來是她欺你太過,你不得已才如此。我再同你說一次,立她為後是先皇遺詔非我的意思。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封她太子妃。”
“她爹是三朝老臣,你平時吃些委屈權當給她那個年歲大的爹幾分薄面,但若她太過分,你也不必顧慮其他,讓你成為貴妃是委屈了你,我有愧。”
梁欣柔笑著,將頭埋進鏈誠懷裡,“臣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