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撞破 (下)(第1/2 頁)
相爺帶著赫連蘇離坐上馬車,一路上兩個人皆沉默不語,到了府裡,府門緊閉又不許閒人候在一旁,只留了兩個拿著竹板的侍女。
“打滿五十下,去祠堂跪七日,再把女四書各抄十遍。”
“是。”赫連蘇離跪下,她向來犯錯總是安靜受罰,不會大哭大鬧,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受這麼大的罰,也是第一次被打。
一下又一下的竹板用力打在身上,赫連蘇離抓緊雙手不讓自己因疼痛喊出一聲,她一旦哭喊後院的母親也會知曉,便會哭著喊著來求情,然後也會連母親受斥責,倒不如只做出一副罰跪抄書的樣子,這樣子母親可以減少些看管不嚴的自責之心,還可以不用那麼憂心。
背上的疼痛開始變成麻木,炙熱的感覺,赫連蘇離咬著牙,她聽著把板子報數的侍女將數字喊道到五十,一下子失了周身力氣一般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在祠堂,身邊火爐燒得旺旺的,絲毫感覺不到寒意。
“小姐,再喝些止疼的藥吧。”芍藥的眼睛腫得核桃一般,輕手扶起赫連蘇離,“小姐昏睡的時候,奴婢餵了不少,看來還是有些效用的。”
“不是說我身邊的一個也不能留了嗎?”赫連蘇離環視了四周,她紅著眼問,“你可有受苦?”
“夫人見老爺發了這麼大的脾氣,望春和瑞香都被打發去了別的院裡,便只讓奴婢留在小姐身邊。”
芍藥其實是受了不少鞭子的,但都是些皮肉外傷罷了,她覺得這些都是受得住的,“夫人雖有問,但奴婢未將事情全部告知,小姐放心。”
赫連蘇離頷首,喝了藥後便跪在鋪著軟毛的蒲團上,執筆開始抄書。
“小姐為何不等身上的傷好些,再抄書也不遲。”芍藥磨著墨,問。
“爹罰我跪祠堂又是抄書,我便跪著把書抄了,興許還能早些出府。”赫連蘇離想起那個人的笑容,低頭笑笑,“幸好打的不是手,不礙著我抄書。”
芍藥見赫連蘇離絲毫不被這一場杖責抹淡出府的念頭,帶著哭腔道:“小姐這話快別說了,小心再挨罰。”
“我這話也是隻跟你說。”赫連蘇離寫著字,她目光落在一旁磨墨的芍藥臉上,嘴角冷笑,“我雖有錯,但憑什麼要讓梁欣柔來說嘴,府裡被她下了這麼大的臉。七日,就這七日,且讓她高興得意去,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小姐身上捱了這麼多板子,不見出血外傷只怕是傷了內裡了。”芍藥擔心說道。
赫連蘇離淺淺一笑,忍著身上疼痛說:“沒事的,你加緊磨墨,或把爐子移過來一些,我手冷。”
宗政鏈誠悠閒在府裡喝著茶,剛借有事的理由遣走了梁欣柔,翻開手邊的明心寶鑑卻發現先前夾在書裡的紅繩不見了,忙喚立峰,侍女進屋回說立峰還未回府,他皺了皺眉,“你們這幾日收拾屋子的時候可見一根紅繩?就夾在這書裡。”
侍女們面面相覷,搖頭道:“並未見殿下所說的紅繩。”
“下去吧。”宗政鏈誠揮了揮手,在屋子裡翻墊子舉香爐找著那根‘遺失’的紅繩。
“殿下,殿下。”立峰跑著進府,還未行禮就被宗政鏈誠抓著問話,他低頭作揖回答說:“相府大門緊閉,打聽不出什麼,先前因跟得太近被發現,屬下並未聽見赫連小姐與相爺說了什麼。”
宗政鏈誠覺得不大對勁,依照相爺的脾氣,怎麼也應該直接打死白起才對。
如今聽立峰來說,白府只是砸了些東西罷了,而相府那邊卻是出其安靜,本想抓著這個事讓相爺把白起打死了,一是朝廷重臣打死宮中侍衛,有涉以權欺下的嫌疑,二是赫連蘇離與男子私會的事傳出去了,不僅相府沒有臉面,連赫連蘇離也會被人說三道四。
“屬下在府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