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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笑了一下，紀雲清道：&ldo;放心。&rdo;

崔然道：&ldo;叫我怎麼放心啦？你最近不太對啊，前一隻金絲雀才養了多久？兩個月夠沒？忽然就換人了，誰知道是不是又在物色下一隻。&rdo;

紀雲清笑道：&ldo;差不多夠了，快一年沒見，一來就這麼逮著我興師問罪的？&rdo;

崔然也笑起來：&ldo;行啦，信任你才這麼跟你說。顧倫對我愛理不理的，偏偏和你一碰面就聊一個多鐘頭不歇氣的，換做你，你能高興？&rdo;

紀雲清道：&ldo;有這個工夫警告我，不如多讀點書去。&rdo;

崔然道：&ldo;紀sir，你這是，satirize？&rdo;

紀雲清笑道：&ldo;一個多鐘頭，他跟我聊的東西都和書有關。以前就有雜誌寫過，顧倫業餘最愛就是讀書，你不知道？&rdo;

崔然道：&ldo;你還看娛樂雜誌？&rdo;

紀雲清道：&ldo;唐西給我讀的。&rdo;

崔然大笑：&ldo;前一隻金絲雀？&rdo;

紀雲清淡淡&ldo;嗯&rdo;了一聲。

崔然道：&ldo;我看過他的劇，演技爛得要死。&rdo;

紀雲清笑了笑。

崔然道：&ldo;真的，好不好可以看眼神，太呆板，不像顧倫，他用靈魂在演戲。&rdo;

紀雲清道：&ldo;還挺專業的樣子？&rdo;

崔然得意道：&ldo;你還真當我文盲啊？&rdo;

似乎料到紀雲清接下來會說什麼，很有自知之明地又補了話：&ldo;都說你現在養的是個武替？長得也不好？&rdo;

笑容從紀雲清臉上一絲一絲抽離，眼仁黯淡下來。

手指在被子邊緣一捻，他又笑起來，半開玩笑道：&ldo;以前的都是金絲雀，現在想養個持家的，相貌能持家？&rdo;

崔然笑了半天才止住，又把話題轉回顧倫身上，只當紀雲清講了個笑話。

一直到除夕才閒下來。

各忙各的，一共才和李玦透過兩次電話。早上在客廳陪著家人耗時間‐‐他爺爺還沒醒，大伯紀杉和父親紀凱在一旁下圍棋，伯母旁觀，紀樊在看報，只有她母親張秋寒和堂妹紀榕一直在說話，兩人都是外科醫生，張秋寒逮住紀榕就愛發表自己的學術見解，紀榕再對醫療事件發表一番看法，二人便完全把其他人排除在外，他小姑紀湘常年定居英國，和家裡不太親，很少插話，她那位英國律師丈夫漢語不太熟練，更難搭話，只是費力地讀從紀樊那裡要來的一份財經報。而紀樊的夫人‐‐楊芳暮有心搭話，也找不到切入點，只能含笑旁聽。紀雯想睡懶覺卻被她爸拎起來吃早餐，這時候起床氣還沒完全過去，正悶聲不吭地坐在紀雲清腿上玩ipad，手指在螢幕上賣命地戳，又不敢發出太大動靜，怕讓紀樊發現。

熬了一個多鐘頭才刑滿釋放，回房間獨自待一會，抓到機會便給李玦撥電話。

打了三次都無人接聽。

想到不久前才出了意外，紀雲清又慌了。

第13章

李玦從來不會不接他電話。

紀雲清一整個上午都坐立不安，讓賀明去李玦住處找人，兩個鐘頭後賀明也聯絡不上了。早飯只隨便吃了幾口，又回到房間給陸璐打電話，叮囑如果能找的地方都找不到人就直接報警。就這麼幹等著，直到下午三點多鐘，終於接到李玦的來電。聽到他本人的聲音，紀雲清一顆心總算著地‐‐這時候整個房間已經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