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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雖然說那些小兒科的黑社會平時作奸犯科，手下的人命也不少了，但是要從政府的眼皮子底下撈6條重要的人命出來，那可不是這些只會操著砍刀板磚耀武揚威的白痴能夠辦到的。

娃娃盯著螢幕上主機最後的話：拒絕這個任務，你是個合格的人；接受這個任務，你是個合格的兵。

一口喝乾杯子裡泛著苦味的液體，娃娃神色嚴肅地回復主機：我需要有人的配合，以及明天上午8點到11點的警務配備明細，越快越好。看著螢幕上&ldo;傳送成功&rdo;的頁面，娃娃有些頹然無力地向後靠在沙發上。

接下這個任務，自己就不是個合格的人了？

過了很久，娃娃沒有再接到主機的回覆，卻接到了一個電話，用的是隊裡專門的線路。接起來卻不是主機，而是準心。

&ldo;微微。&rdo;準心的聲音透過訊號傳過來，低沉而冷靜。不叫代號而是直接叫了娃娃的名字，這個稱呼讓娃娃的心臟狠狠抽搐了一下。&ldo;你知道這個任務意味著什麼麼？&rdo;

&ldo;意味著我的第一個獨立任務。&rdo;

&ldo;意味著一個家庭的徹底消失。&rdo;準心的聲音沒有變，但是娃娃就是覺得能夠感覺到他聲音裡的沉痛和不贊成。&ldo;老人，孩子，女人。這些都不該成為一個貪汙犯的犧牲品。你還只是個孩子，我不希望你這樣就學會用純殺手的頭腦來評判是非正誤。無論怎樣，你應該有顆正義的心。至少剛開始的這段時間是這樣。&rdo;

&ldo;我不是孩子。我已經20歲了我不認為我需要每次每次這樣提醒你。孩子？那個孩子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和毒梟接觸，女人？那個前妻為了財產不惜將兒子拋棄掉，那個大學生出賣自己的身體給一個可以做自己爸爸的男人。&rdo;頓了頓，娃娃接著道：&ldo;或許那兩個老人的確是無辜的。但是準心，從你把我帶出來的那一刻起，從我真正加入天罰的那一刻起，從我在瞄具裡第一次清晰看見一條鮮活的生命死在我手下的那一刻起，正義，管我屁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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