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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聿越緊張,體內的靈力流竄得便更厲害,一股燒灼感自小腹升起,好像有細細密密的針一點點扎著他的筋脈,似的靈力潰散得更厲害。
「嗯哼……」薄聿面色漲紅,鬢側青筋暴起,腕處的符印也開始發紅,薄聿迷濛中動了動,但是那巨蟒收得更緊,眼看著薄聿就要被勒死,忽然一道白光炸開。
薄聿身上一鬆,整個人直直墜落。
「薄聿。」聲音冷極,卻讓薄聿混沌的意識清醒一些。
「師,尊……」薄聿骨縫裡生疼,身上的那股滑膩感還在,直叫他作嘔,腦中是繁雜的嘯鳴聲。
扶霽抬手將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薄聿體內,但是就像是泥牛入海,最終消弭不見。
不等他再探查一番,身後腥風陣陣,襲擾而來。
扶霽未回頭,一抬手,那物便重重墜地,激起塵土,血霧蔓延開來。
原本蜿蜒而來的數以千計的青蛇見勢不妙如潮水般退去。
「你是扶霽……」那巨蟒身上的鱗片斷裂,鮮血將土地染紅,幽深的豎瞳中滿是不甘,「他救了你,所以他死了……」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那巨蟒聲音依舊怪異瘮人,但是竟能從中聽出一絲悲憫。
「所有人都該是,唯獨不該是他,扶霽你自私至極,害了他一世不夠還要害他再來一世……若是被外邊的那些人面獸心的修士知曉,他定是沒有活路……」
「不會。」扶霽轉過身,懷裡是昏迷的薄聿,「他不會死,天下人都可以死,唯獨他不能。」
「呵,簡直是痴人做夢!」
巨蟒蜷緊身子,絲毫不管身上的傷,「若是你真的能護住他,百年前他就不會死,更不會今時今日又進到這裡,被我險些殺死。」
「你想試探他?」扶霽低頭看了眼闔著眼的薄聿,「正如你所見,他的確魂魄不全。」
「所以這便是他不認得我的緣故?」巨蟒聲音漸漸小了,扶霽看著他,「你在這裡等了百年,便是為了等他回來。」
如此篤定,巨蟒卻倏忽斂了所有煞氣,他垂著龐大的腦袋,「他答應過我,要幫我化為人形。」
「你明明已經可以自己化形,不需憑藉任何東西。」扶霽一隻手緊緊扣著薄聿的腰,「他若是不回來,你要等到何時。」
「等待,不過十年、百年、千年,只要能等得到,便不算遺憾。」巨蟒腦袋歪著,「扶霽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是費盡心機……」
他嗤笑著,「所有人都覺得你恨極了他,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你喜歡他……」巨蟒俯下身子,眸子卻直勾勾地盯著扶霽懷裡的人,「不對,是有人知道的,玄天宗的那個老東西就知道,他覺得淨梵影響你大乘飛升,可是卻不知道,是你毀了淨梵!」
「沒有你,他稥香便不會死,沒有你,他便不會受盡千夫所指,這一切……就是因為你。」
猶如最惡毒的咒言,扶霽身體僵直,他體內的靈力四處流竄,經過筋骨燒灼得手腳都像是滲了血水般黏膩難受。
「說夠了嗎?」薄聿聲音極冷,扶霽一僵,垂頭去看,便覺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薄聿眸子涼薄,「我不是淨梵。」
他一言既出,遑論那巨蟒,就連扶霽都徹底怔住了。
「不管你們透著我在看誰,我都不是那人……」薄聿強硬地推開扶霽,那生疏冷肅的感覺灼傷了扶霽的眼。
「別從我身上找別人的影子,不管那人死了沒有,我都不是替他活著,更不是你們借著我這張臉緬懷的理由。」
薄聿從未這樣生疏而狠厲,扶霽手指一顫,忽然覺得有什麼離開。
他現在腦子裡混亂得很,無論百年前的事情,還是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