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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聿一頭霧水,他自來到丹鑒門並不曾和別人接觸過,怎麼會……
不對。
薄聿忽然怔住。
他想起來了,為何方才覺得有些熟悉,「程嶽」這個名字他是知道的。
那個迷路的修士。
薄聿往後退了半步,「程嶽在哪裡?」
眾人都沒想到他忽然開口,而且還是問程嶽的蹤跡,一時都懵了。
「你裝什麼?!」人群中有人開口,「程嶽在哪裡,又如何了你不是知道的比誰都清楚嗎!」那人身上穿的道服與程嶽一般無二,薄聿怎麼不明白,他忽然間目光落到先前暴怒的那人身上。
這人他只見過一面,就是那會兒程嶽喚他「師兄」的那個。
「好,既然你要裝,那我便給你狡辯的機會,」程嶽的師兄越過人群,「隨我來!」
他走在最前邊,薄聿跟著他,身後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一群人烏泱泱走進一處院落。
院子要比薄聿他們住的那處大一些,他們過去時已經有不少人了,但是薄聿卻微微蹙眉。
他雖然靈力時有時無,但是空氣中的靈力波動他還是能感受到的,這裡有法陣被損毀的痕跡,應當是丹鑒門為防客人出事提前設下的,一經啟動便會自動防禦敵人,而且丹鑒門弟子應當也會聞訊而來。
薄聿看到這些卻沒有太過在意,而是闔目去感受另一股靈力波動。
只是院子裡的人太多了,侵擾之下靈力遺留越來越淡。
「讓無關之人出去。」薄聿先一步踏進去,聽到他話的人卻頓住,「你什麼意思?」
這裡是他們宗門弟子住的地方,他一個旁人有何資格開口。
「若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便聽我的話叫人出去。」薄聿說完進去,旁觀諸人面面相覷,一時也被他這泰然模樣給鎮住了。
在過來的路上薄聿就已經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程嶽死了。
而且據其宗門的人所說,程嶽死前只見過三個人,一個是他師兄,一個是丹鑒門的小侍,最後一個則是他。
程嶽出身月還宗,宗門不大不小,在修真界風評還不錯,素來是鋤強扶弱,就是凡世百姓也頗得他們照拂。而程嶽的身份還不簡單,他是月還宗宗主的親外甥,師尊更是與丹鑒門前宗主有些淵源。
程嶽在丹鑒門出事不算小事,更別說現在陵陽墟境將至,本就是風口浪尖,若是丹鑒門不能給月還宗一個交代,怕是會影響到墟境的事情。
所以在程嶽甫一出事時,丹鑒門就派了門內管事來處理,那人名喚溫姚,四十歲左右,鬚髮白了一半,傳言是修煉不當,他長相俊逸,瞧著要更年輕些。
薄聿進了屋子,一眼就看到榻旁的溫姚,不過他的興趣在另外的事情上。
程嶽的屍體就在榻上,單從表面來看看不出來什麼不妥。
薄聿對著溫姚點了點頭,作勢就要再走近幾步,卻被他擋住了,「公子稍等。」
溫姚人瞧著精明,但是說話溫吞,薄聿目光一挪,看他,「溫管事是覺得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能對他做什麼嗎?」
「並非如此,只是……」溫姚頓了頓,「宗主有令,程公子的屍體不容妄動。」
這話其實不算過分,程嶽是月還宗宗主的親外甥,本就身份貴重,而他又與丹鑒門關係匪淺。人在丹鑒門出的事,溫逍已經不好給月還宗交代了,如今屍體再被人驚擾,怕是隻會讓月還宗怒上加怒。
「死因為何?」薄聿也沒有硬生要檢視屍體,但是人卻沒有轉身離開。
程嶽師兄先前就被他牽著鼻子走,這會兒回過神便越發氣怒,「你究竟在拖延什麼,我師弟死前見過你,回來未有多久便出了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