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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會兒說不知道也沒人肯相信,只是奈何他身前還有玄天宗,而且月還宗的程嶽還與他看著關係不錯……更遑論,合歡宗宗主儼然一副與郜宿同進退的模樣。
風風火火將各宗門的人都引來,薄聿卻作壁上觀,一副不想摻和的模樣。程嶽屢屢往薄聿面上瞧,最後被抓個正著。
「作甚?」薄聿瞥他一眼。
程嶽謹慎地往薄聿四周看了看,而後湊近小聲問,「現在鬧得人盡皆知,也不知道溫逍回來如何收場……」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是擔心溫逍?」薄聿一隻手搭在程嶽肩頭,「還是憂心溫逍回來……將所有的事情抖摟出來?」
程嶽臉色驟變,他袖下拳頭捏得死緊,但是剎那間面色和緩,有些遲疑地訕笑兩聲,「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聽不懂?」薄聿無辜地眨眨眼,「那就再等等罷。」
說完離程嶽三尺遠,自去和郜宿閒話了。
程嶽盯著薄聿的背影,眸色幾變。他師兄一開始以為二人相談甚歡,可薄聿離開後,程嶽就變了臉色,他有些憂心,走過去拍拍程嶽的肩膀,「你們鬧矛盾了?」
「沒有。」程嶽心想,連朋友都算不得了,還算什麼鬧不鬧矛盾。
這邊程嶽成了鋸了嘴的葫蘆,那邊薄聿冷眼看著各宗門四處查探,卻沒想到程嶽師兄專門走過來,「薄公子,能否叨擾一二。」
薄聿一如往常,面上淡漠,「無礙。」
「我師弟性子不討巧,但不存壞心,從前宗門裡因著他的身份,諸人都極少與他交心,便是這次,在丹鑒門與公子偶然相識,才多了些從前不曾有過的快意。」
他覷了覷薄聿的臉色,以為薄聿都聽進去了,便繼續道,「看得出來,程嶽很想交薄公子這個朋友,否則也不會半路逃回來,還跟著你來了陵陽山……不瞞公子說,起初這次丹鑒門邀約,他一開始是拒絕的,只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想通了,竟然答應前來。」
「大概真是緣分,雖然過程有些烏龍,但是程嶽也算與公子相識這一遭,也不算枉然。」
「他為何一開始不願?」薄聿原本有些走神,但是聽到那一句時便頓了頓。
程嶽師兄一愣,而後很快反應過來,「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程嶽性子孤僻,幼時與溫逍不合,二人曾經打過一架,而且就此交惡,雖然月還宗和丹鑒門關係匪淺,但他們二人一直不甚對路,這些都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程嶽師兄說到這裡,縈繞在薄聿腦中唯一的那點疑惑便都消解了。
他看向不遠處的程嶽,二人短暫地交換了個眼神。
程嶽師兄還在說,「說句不好聽的話,薄公子今日帶程嶽來此,終究還是不大好,各大宗門原本就對陵陽墟境虎視眈眈,你們二人勢單力薄,被人盯上了就不好了,等到此次事了,還是找個機會解釋一二,免得以後遭人詬病。」
話裡話外看似是對薄聿二人的關心,但是其中對薄聿的指責還是有些明顯了。
薄聿自己聽著沒多在意,但是郜宿就不高興了,「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他語氣冷凝,「是怪我師弟帶壞你那性子孤僻的師弟了?」
郜宿一貫是「自己孩子只能自己罵」的心態,所以旁人若是對薄聿有半分指摘,毋管青紅皂白,哪怕薄聿是佔了八成的錯,他也只會護著自家崽。
護犢子護到郜宿這份上也是無人難出其右,程嶽師兄被懟得太過直白,一時都組織不清楚語言,主要是郜宿氣勢太盛,元嬰期巔峰的威壓一般人還真是難以抵擋。
這邊氣氛有些凝滯,程嶽往這兒看了眼,卻是沒什麼反應,薄聿搖搖頭,「哪裡只是性子孤僻……程道友的城府,尋常人也拍馬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