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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你的狗這麼多年,竟不知道你對我手裡的這人這樣在乎……怎麼,你肯為了這人連丹鑒門的宗主都不做,還是說為了他能活著,可以先一步找到墟境的入口,進去試試真假?」
溫玉笑得陰邪,「你說了那麼多,我卻不敢盡信,各宗門的弟子都在這裡,我若保住他們的修為,到時候等他們恢復豈不是隨便哪一個都能置我於死地。」
「這樣愚蠢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所以你不如給我一個更好的法子?」
溫玉到底是有防備的,他不信溫逍,也不信溫逍會喃這樣輕聲地和盤托出。
「你想讓我一個人去闖墟境?」溫逍看著艱難喘息的薄聿,拳頭幾乎忍不住要揮向溫玉。
但是薄聿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別輕舉妄動。
溫玉已經瘋了,他現在看似一切盡數握在手中,但是也將自己架在火上炙烤,倘若這一次他得不到墟境裡的至寶,修為大增,那麼他日等各宗門來興師問罪,他便毫無反手之力。
就是在這個時候,包括溫玉在內的人都覺得墟境裡那個可毀天滅地的至寶,是足以顛覆整個修真界的。
「不是我要不要,而是你想不想。」溫玉將薄聿鬆開一些,「這人只是玄天宗的一個廢物,你何必這樣在意……」
溫玉明知自己抓住了溫逍的命脈,但還是非要戳戳溫逍的肺眼子,「說到底還是玄天宗已經今日不同往日,又或者有高階修士坐鎮……」他意有所指,「若是他師尊扶霽在,興許我不會對他下手,可現在扶霽都十年未曾出現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早就走火入魔或者修為停滯,一輩子都躲在哪個地方不肯出來。」
「你救他有什麼用,別人會承情嗎?」
「干卿底事!」溫逍聽得鬢側青筋暴起,「我知道的事情不必你在這裡指指點點!」
他儼然已經動了怒。
溫玉見他終於褪去從前的泰然模樣,嗤笑,「原來也有叫你維持不住你那裝模作樣的事情啊!只是,溫逍你活該走到今日這一步,我沒殺死你是我無能,但是你也奈何不了我,不是麼?」
「你說夠了麼!」溫逍抬腳就要過去將人弄死,但是一到之前那個位置依舊遇到那層阻礙,他怒火難消,「你想要我進墟境是嗎?好啊!」
說完他從儲物戒中翻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漆黑小盒子,待他開啟,便能看見裡邊有七八面小旗子。
赤色如火,像是蘸了血。
「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墟境的入口在哪裡嗎?」溫逍拿出所有的旗子,下一刻讓諸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所有的旗子無風而動,一個個直入雲霄,而後紅光大盛,直指某個方向,而那個方向,洶湧的靈力四溢,即便是處在法陣中靈力潰散的他們也感知得清清楚楚。
好像浪濤裹挾著所有的靈力朝四處逸散,身處陵陽山的他們不覺得可怖,只覺得心潮澎湃。
十年前溫墟擅自帶宗門弟子進入陵陽墟境,無人知道裡邊是如何情境,只知道丹鑒門元氣大傷,溫墟身死。
謠言傳得多了,各宗門都只知道陵陽墟境有機緣,但是究竟如何厲害,卻無人知曉。
今日各大宗門的人都在,他們身陷囹圄,但是這一瞬間暴漲逸散的靈力足以讓他們心神震盪。
「才只是開啟入口而已,就已經這樣……」先開口的那人一時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他目露痴迷,「這樣看來,只要得到一絲機緣,都足以讓修為大漲,更別說還有大能留下來的秘寶。」
「塞翁失馬,誰知這一次是不是我們的機緣……」
「端看那溫玉要做到哪一步,我們現在受制於人,這法陣太過詭譎,若是輕舉妄動容易招致其做出什麼更噁心的事情。」
「暫且瞧瞧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