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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聲就這麼把心裡話全說出來了,真心話比葷話還叫人難為情,說完他這個厚臉皮也覺得害臊,又說:「還有個煩惱,我想要那個,你快點那個我!」
他一個人在這裡演獨角戲,那個來那個去,張沉當然知道是什麼,低下頭湊近他,等捱到嘴唇時,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閉著眼睛問他:「行了嗎?」
這一下讓程聲有了十分勇氣,他馬上把自己貼上去,一邊嚷著「不行」一邊主動去親他。可惜他功力著實一般,自己咋呼著衝上來,結果沒幾下就被人親到腿腳發軟,要靠人抱著才能勉強站直。
周圍蟬鳴聲變得異常尖銳,視線也開始渙散,兩人中間裹著層纏綿的水聲,很快程聲就發覺自己身上不對勁,可當他暈乎乎把腦袋搭在張沉肩膀上喘氣時才察覺到自己渾身血液都在往下沖。
原本還混亂的大腦瞬間清醒,程聲僵硬地靠在張沉懷裡,他猜對面的人一定感覺到了,硬著頭皮把自己身體推離張沉,內心罵自己千句百句沒出息,訕訕說:「我不是變態啊,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自己控制不了。 」
程聲以為張沉八成會一臉厭惡地推開自己,要不是天生同性戀哪個男的不噁心另一個男的那玩意兒?保不準還要藉機跟他劃清界限,竊喜著一腳踹開他這個千年王八粘人精,可他完完全全想錯了,張沉非但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反而比平時更鎮靜,他往下瞥了一眼,說:「去我家吧。」
第16章 手動檔
樓道里黑漆漆,張沉和程聲往樓道里走時忽然被站在樓道口的一個陌生女人嚇了一大跳。
那女人三十四歲的樣子,但樓道太黑看不清她的打扮,只看得出臉上粉擦得厚,口紅也紅得瘮人,拎一個看著值錢的單肩皮包,精神狀態不大好。
她不知道在樓道口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看沒看到他倆剛剛在樹底下的所作所為,一見兩人一起進來便匆匆往出走,但走到一半時無意瞥到張沉的臉,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踩著高跟鞋踏踏踏地離開了。
程聲被這個莫名其妙竄出來的女人嚇出一身冷汗,原本因為剛剛那個纏綿的吻而燒起來的身體都涼下去一半,他今天對周圍人的情緒異常敏感,惴惴不安地問張沉:「你認識剛剛那個人嗎?她盯著你看了好久。」
「不認識。」
「她是不是看到咱們剛剛……」
「看到就看到。」
張沉話說這麼說,但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那個女人的背影,和他們這裡人打扮得格格不入,他看了很久,心裡忽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剛剛離開的奇怪女人沒走遠,她看著兩個人走進樓道後蹲在原地大口呼吸,好像受了什麼驚嚇一樣。
她緩了很久才抱著自己的名牌包站起來,慢慢挪去小區旁邊的報亭,買了張雲城本地的報紙和一瓶冰鎮礦泉水。
雜貨店老闆是個自來熟,戴著副掛細繩的眼鏡,身上搭著鬆垮垮的白背心,看女人這幅打扮和剛剛說話時的口音都不像本地人,捋著手頭的報紙,隨便問她:「不是咱雲城人吧?」
那女人正大口大口地喝冰水,聽到這話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不是,前兩天坐火車來的,南方人。」
「跑這麼遠來幹啥?有親戚在這邊?」
女人放下水瓶,心不在焉地掃雜貨店裡亂七八糟的小書封皮,掃了一大圈才回答他:「找我老公來的,他在這邊承包了個私人廠。」
今天家裡沒人,張沉從不過問父母去向,他在前面走,程聲在後面跟著,他不知道張沉這時候領他回來要幹什麼,但他不好意思再問些蠢問題,就這麼閉著嘴跟在他後面。
到了臥室,張沉把門鎖上,他回頭看看跟在自己後面一副欲言又止模樣的程聲,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