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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人冰冷一片,她沒有穿鞋,兩隻腳沾滿泥土,上面還有血跡。
髒兮兮的臉,眉頭緊緊蹙著,渾身狼狽。
秦良慶瞬間眼紅,心口鈍刀子割肉似的疼,抱起輕飄飄的人,大吼出聲,「醫生。」
這情況在醫生的預料之中,嘮嘮叨叨,「我先前就讓她清理下傷口,吊水輸液,她偏不聽,這……」
男人散發的低氣壓讓他閉嘴,安慰,「不用這麼緊張,就是磕傷了,再加上受涼發燒,她身體底子弱,才昏過去的。」
方憶這一昏迷,高燒退卻後也睜不開眼睛。她陷入渾渾噩噩的黑暗。
她昏迷期間,秦良慶就坐在她病床前,不吃不喝,寸步不離。
雖然醫生表示方憶沒有大礙,兩日內會醒。可她沒醒過來,他就怕得要命。
這期間,秦良慶腦子裡裝的全是認識她以來的點點滴滴。
其實第一眼,烈日/下她那張揚明艷的笑,他便動心了。
她美麗迷人,他甘願丟魂。
秦良慶原本以為方憶是食人精血的小/妖/精,可其實她是從天而降,來救贖他這枯敗的人生。
她為他做了好多事。
她熱烈的愛著他,也愛著他的家人。
她保護他,也保護她的家人。
她毫無保留的付出,也全身心的依賴。
她將他從現實的泥沼中拖出來,迎向陽光和雨露,重獲自由與新生。
她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女人。
他對天發誓,永遠守護她,絕不再讓她受一絲一毫損傷。
還有,他如何能不愛她呢?
他只會一天比一天更加愛她,直至死亡。
他祈求,還有來生。
方憶是在第二日半夜醒來的。
她昏睡的這三十多個小時中發生了好多事情。
秦珍已經和平時沒兩樣,生龍活虎的,依然天真。
何清被人追求了,是她的新同事,一個理髮師。
柳文傑被盧柯「折磨」得夠嗆,簡直要給人跪了。
楊三死了。這次的大雨衝垮了他家屋後的巖壁,他清理泥土時,突然從裡面鑽出來一條五步蛇,被咬傷後遲遲沒得到救治,中毒身亡。
……
病房內,因為外面走廊亮著的燈光透了進來,所以沒有被黑暗淹沒,若隱若現。
方憶努力掀開沉重的眼皮,一道暗影闖入視線。
這道暗影本來靜止如一潭死水,現在活了過來。
她聞到熟悉的氣息,嗓子乾澀,「阿慶哥。」
他的聲音比她更嘶啞,破碎了一樣,「嗯——」
方憶心一塌,抬起手去摸他臉。
她怔怔的,好一會,落了淚,「你該刮鬍子了。」
他眼睛生疼,親吻她的掌心,哽咽道,「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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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六月一日,秦良慶帶著方憶去了民政局。
領證第二天,葡萄園正式開業。
因為極具特色,迅速走紅朋友圈,每日客盈滿門,其中住宿變/態到需提前半月預訂。年終盤算營業額,淨利潤上億。
次年春末夏初,另外兩百畝土地竣工,將特色民宿和休閒農場完美整合,成為本市最受歡迎的十大旅遊地之一,並榮登《美國國家地理》雜誌。
等到葡萄成熟時,兩位老闆在葡萄園舉行了盛大而浪漫的結婚典禮。
主婚人說:「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秦良慶雙手捧著方憶的臉頰,低頭親吻她。
他又想到了電影裡那段對白——
「命運干涉我們的生活。」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