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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慶說,「那我不要。」
他要走,方憶不讓,擋在他身前,「有勁沒勁?我為什麼送你你不知道?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因為還發著燒的緣故,方憶臉頰緋紅,昏黃燈光下,模樣嬌俏迷人。
秦良慶有些口乾,他叫她,「方憶。」
方憶「嗯」了聲。
「我不要。」秦良慶停了下,「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方憶只愣了一秒,旋即笑起來,「你不要設計費,也不要謝禮,還想要什麼?要我以身相許啊?」
秦良慶臉色沉著。
方憶眉一挑,「阿慶哥,真要我以身相許啊?也不是不可以的。」
她故意使壞。
其實這並不是送給他的謝禮,就是看見了想買給他。但這人不要,她就得換種說法了。
秦良慶:「……謝禮就謝禮,你不說清楚。」
方憶樂了,「嘖」了兩聲,「自己思想複雜還怪我?到底要不要?不要把卡……」
秦良慶放下桶,從她手裡拿過木盒子,「謝謝。」
方憶不想和他多說了,讓開身子,「你出去帶上門,我到床上躺著了,頭疼。」
秦良慶:「……」
他腹誹,她現在頭疼才有鬼。
秦良慶一走,方憶臉上的笑容就落下去,她捏了捏眉心,耳邊迴蕩著他的話——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他對她沒意思?
方憶不大相信,口是心非的男人。
秦良慶並不知道自己被方憶蓋了「口是心非」的章,此刻他坐在床上,開啟那隻黑盒子,品相一流的沉香手串安安靜靜躺在裡面。
他對沉香不瞭解,但聽說過一絲半點。沉香是按克收費,這一串起碼不止二十克,價格並不便宜。
她卻說,不是多貴重的東西。
秦良慶眼睛裡的光明明滅滅,許久過後,他嘆口氣,闔上盒子,放進床頭抽屜裡。
翌日。
方憶醒來,全身都是汗,膩得慌。
不過她真的不燒了,頭重腳輕的不適感盡數褪去。一晚上,背上的紅紫色也消掉一些。洗去身上黏乎乎的汗後,神清氣爽。
這天的天色陰沉沉的到了極點,遠方山巒被灰色的霧籠罩,山雨欲來。
她走的時候,秦良慶給了她一把傘。深黑色的長柄雨傘,和他人一樣結實,一股剛硬之氣,方憶放進後備箱。
半路上,大雨果然落下來,雨點又急又密,噼裡啪啦敲在轎車外殼上。行至高速公路積水地段,濺起飛揚的水花。
到達城裡已是十二點,從高速路收費站開始,車子堵的厲害。整個車流就像毛毛蟲,慢吞吞的,一點一點向前挪移。
對方憶而言,今天的見面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所以她一點都不急。
不僅不急,反而悠哉悠哉欣賞起窗外的雨色。
最後得出結論,不如丁鎮的雨天景色美。
將近兩點,方憶才到達約定的餐廳,定了間獨立廂房。她被侍應生帶著走到門前,擰了把手,推門而入。
裡面的男人見到她,露出極其燦爛的笑容。他眉目清俊,斯文帥氣,高中那會,是他們班班草。
長相好,家裡有錢,他還在法國留學鍍了金。這樣的男人,許多女人喜歡。
方憶屬於例外,她不愛這一款。
也不是說人家沒有男子氣概,就是缺少了那份獨特的、吸引她的味道。
沈仁替她拉開椅子,「方憶,好久不見了。」
方憶承了他的好意,笑著坐下,「謝謝,抱歉啊,路上太堵車。」
沈仁笑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