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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會錯認人的。
她的精神需要小心的呵護,不能受到來自他的半點質疑。
他的不安心來自於清心君對她自身認知的不正確,化外民清心無所謂,福壽禍祖無所謂……唯獨天外而來的學者不可以。
天外而來的學者無名無姓,如無根浮萍,心心念念想著的都是自己的家鄉,羅浮無法讓她停留,她也終要捨棄羅浮回到自己的故鄉。
“這是否是落葉歸根?”
“這只是離家久了就想要回去。”
這不可以。
他平平靜靜的保持著在她面前的微笑,燦金眼底看著也無半點陰霾,那一朵自毀滅力量裡誕生的清心似乎在保住了他樣貌如常時,也帶來了一點剋制不住的毀滅欲。
他只能在抱住清心君的時候剋制住自己的這種念頭,也許從來不是毀滅星神力量的遺留影響,而是他本身的意願。
他想毀滅天外而來的學者的故鄉。
然而,然而。
清心君此刻就在他的懷裡,她自認為是無名無姓的學者,走到哪就飄到哪,但她現在在她懷裡。
他抱住了一朵完整的蒲公英。
對著這朵蒲公英輕聲喚著她的名字:“清心。”
唸了千百遍,終於將蒲公英喚醒,變回了懷裡的清心君,她此刻身軀在他懷裡,腳下是羅浮的土地,在羅浮千百年的時光讓蒲公英落地生根,成了羅浮的福壽司命。
“清心君,要不要我成為你的丈夫?”
“好啊。”
墮入魔陰身又因清心而長存的軀殼在當時可以用來成為將清心君鎖在身邊的枷鎖,在她逝去後,也應當能成為她復生的軀殼。
所以無法失去理智,無法哭泣,無法譭棄這個軀殼。
倘若不是如此呢?
——他要她活。
他要她活。
即使在夢裡她是他相伴多年的妻子,如今盤亙在景元心頭的,最深的便是一句“他要她活”。
執念深重到已經衝破了夢境和現實,彷彿記憶的來源在捏著景元的心臟,一字一句,如同夢裡他念了千百遍清心的名字一樣。
大抵那時的他看著清醒,實則已經瘋得誰也止不住了。
所以讓如今的景元,見了現今的清心君,看著她被星神庇佑,被帝弓司命袒護,胸腔裡滾動著的也是一句長嘆,“無論如何,她活著啊!”
因而,景元不適合想她失去了星神庇護後的場景,她在眼前尚且能壓的住執念,畢竟人活著,不多想便能混過去。倘若多想了片刻,他著實是怕極了會墮入魔陰身。
現在這樣,足夠了。
選擇權交與清心君,而神策將軍,會看著她活。
真是,何苦來哉阿。
但仙舟上還有一個詞叫“心口不一”。
說的就是景元心裡想的跟做的南轅北轍,想著不要干預,那只是不該有的記憶,手卻又誠實的將目前他所受到的影響盡數告知清心君。
——包括他如今不敢輕易觸碰這段記憶,只是害怕墮入魔陰身一事。
內心的不安定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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