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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若無骨的身體重新緩緩抬起，雙眼和宋書航的目光平視。

宋書航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氣息。

「我一直都想要活下來……只是有段時間，稍稍有點低谷期而已，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蘇氏阿十六道。

阿十六o牢牢盯著宋書航，就像是要將他的模樣刻畫到腦海中一般樣。

數息之後……

宋書航看到阿十六o的瞳孔開始擴散起來，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

瞎了？

我什麼都沒做啊！

「最後能看到你真好。」阿十六o突然柔聲道，她伸手輕輕撫摸宋書航的臉頰。

突如其來的溫柔，令宋書航都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畢竟，手中這是阿十六o，而不是蘇氏阿十六。兩者雖然長的幾乎一樣，但還是有區別的。

並且，蘇氏阿十六就站在對面，手中提著鋒利的本命寶刀。

這是送命題。

宋書航感覺自己絕對不能回應阿十六o的溫柔。

「這樣子，下次如果還能見到你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先幹掉你……」阿十六o繼續柔聲道。

宋書航：「……」

我做錯了什麼？

就不能給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蘇氏阿十六o說完，就斷氣了。

她的身形重新倒下，柔若無骨掛在宋書航的雙臂間，生命氣息漸漸消散。

死了？

整個過程簡直就像是夢幻一樣，劇情跳躍。

宋書航一臉懵逼的望著蘇氏阿十六。

蘇氏阿十六伸手一招，那頂棒球帽子從『蝦龍神行戰車』上掉下，她接住帽子，戴在頭上將小龍角遮住。

「本來我想儘量避開你的，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蘇氏阿十六嘆了口氣。

聽她的語氣……這種事情已經不止第一次發生了？

再結合白龍姐姐之前的反應。

阿十六之前，就遇上過阿十六o？

「沒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而這些小秘密就算隱藏的再好，總有一天也會被人發現，區別只是遲早的問題。」宋書航出聲安慰道：「所以，既然這一幕遲早會被我看到，早看到和晚看到其實沒多大區別。放心，我現在心特別大，什麼事情都能接受。」

「畢竟是死了這麼多次的男人，死的多了，什麼都能看開了。」心魔赤霄劍忍不住道。

功德蛇美人：「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宋書航反手就是兩個《養刀術》，一個送赤霄劍，一個送功德蛇美人。

「啊～～暢爽～～」赤霄劍前輩甜甜道。

功德蛇美人皮了一下後，吐了吐舌頭，馬上縮了回去。

蘇氏阿十六哭笑不得，原本嚴肅的小臉都無法再保持。

「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只是……就算是我，也總想儘量將好的一面展現給你看。然後有些事情，總是不希望被你看到。」蘇氏阿十六道。

宋書航心中一暖，他一手夾住阿十六o，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將她頭上的棒球帽戴好：「嗯，那今天的事情，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蘇氏阿十六原本略略有點沉重的心情，煙消雲散。

白龍姐姐回到阿十六身後：「別搞怪了，書航。將手中的阿十六o遞過來。」

宋書航伸手，將阿十六o遞上。

白龍姐姐又對蘇氏阿十六道：「我協助你。」

蘇氏阿十六輕輕點頭。

下一刻，在她的身後有一個類似『真實的幻象』空間展開。一個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的空間，就像是核心世界和真實幻象的合體？

在這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