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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嗯。」

「好的！」二二彎了彎大眼睛，「那我等會兒就去。」

「開飯啦——」戚塵捧著最後一大鍋的雞湯放到桌上，招呼幾個年輕的小崽子，「快點洗手，然後來吃飯。」

這雞是人家吳寧村的村民們從小雞仔時就放養在山間的，據說一隻能賣好幾百。前兩天戚塵回到道觀找東西的時候正好碰上村長一家，聽說他們道觀三人已經搬出去住以後，便特地讓他家老婆子綁了一隻雞。

戚塵厚著臉皮收下了，等到今天年三十開動。

雞湯味道鮮美，姜棠喝了一碗還想喝第二碗的時候被身旁的姜遊和燕時按住了。姜遊嫌棄得看他一眼，提醒道：「喝這麼多雞湯，你還準不準備吃其他的了？」

姜棠一想，有道理啊！

今天人多，他家父皇和未婚夫聯手做了不少的菜，不努力吃還真對不起這兩人。

酒過三巡，姜棠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一腳踩在凳子上，舉著酒杯大吼一聲，「乾杯！祝大家新的一年都能賺大錢！」

姜遊眼角一跳。

這不像是年三十的乾杯祝福，倒像是準備吵架的。

然而大家心情好，又知姜棠有些醉了，紛紛噙著笑容與姜棠碰杯。

夜色一寸寸壓下來，窗外的風卷著雪呼啦啦吹在窗戶上，印出裡面橙黃又溫馨的燈光和人。客廳內的電視機上正放著春節聯歡晚會，熱鬧極了。

這一頓飯吃得時間很長，幾位長輩一邊吃一邊聊，等到了十來點，姜棠和聞鈺他們早就偷偷摸摸跑掉了。燕時和姜棠在臥室內，後者喝得暈暈乎乎，此刻正躺在床上哼唧著不知道說什麼。燕時頗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找出厚厚的羽絨服和圍巾，將他裹起來，輕聲問他：「真的要去嗎？」

姜棠睜開一隻眼睛用柔軟的側臉蹭著他的胸口，聲音又軟又甜，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酒香。他摟著燕時的脖子，小聲道：「說好了要去看煙火的，去嘛。」

「那你多穿一點。」

「嗯嗯。」

有些醉意的姜棠很聽話，幾乎是燕時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燕時來了壞心思，跟他說外面天太冷了，要是在外面看煙花的話，起碼得裹一條被子，所以他們得再帶一條被子。

結果姜棠還真乖乖的抱起被子扛著下樓了。

已經在客廳等著的聞鈺：「？」

邵承曜：「？」

二二和殷元：「？」

一下面對四張懵逼的臉，姜棠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將被子又往腦袋上要帶被子，暖和。」

四人：「……」

四人伸長脖子，果不其然的看到燕時正站在後面笑。

四人：「……」

邵承曜掐了掐眉心，唇角忍不住勾出了一個笑，「明天他要是醒了，你看看他會不會生氣。」

燕時忍著笑，心想好歹他能看到這麼個大可愛。大不了明天他再好好安撫安撫這個大可愛。

被子當然是沒帶著走，燕時把被子放回到了房間。

六人開車前往郊區。車是邵承曜開的，考慮到晚上還有小活動，他便沒有喝酒。他們將地點選在了一個靠河邊的地方，搬著摺疊小椅子坐著，聞鈺抱著雙臂小聲嘟囔：「好像真的應該帶個被子來。」

姜棠的腦袋被風一吹，終於清醒了幾分，他表情嚴肅的點頭，「對。」

二二和殷元擠在他們倆中間，圍巾幾乎將整個腦袋都包了起來。

邵承曜和燕時便去點火。

黑暗中，伴隨著『嘭』得一聲響起，眼花一簇簇向上綻放，漆黑的水面被照得波光粼粼，一縷寒風吹過，六人擠在一起仰頭看璀璨的煙火。

不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