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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祺拉開大衣拉鏈，撲向葉繁，被他用力推開，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ldo;別瘋了!&rdo;葉繁蹲下來扶起她，幫她拉上拉鏈，手又被她握住，往貼身襯衣裡帶。

&ldo;真的不試一下嗎?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瘋了!早就瘋了!醫生不是診斷過嗎?被四個男人輪了兩天，哪個女人不會瘋!哦，林香不會……她會很享受，她最喜歡跟不同的男人搞了，可笑的是你竟然愛這種女人!&rdo;

&ldo;江芸祺!&rdo;

葉繁攥住她衣領，額頭青筋畢現，暴怒的面容猙獰起來。

&ldo;林香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愛過我這個人渣。要罵也罵我，因為我活該。&rdo;

江芸祺布滿淚水的臉上掛著獰笑，&ldo;對，你活該。活該被賤人玩弄，活該被賤人耍得團團轉。我詛咒你，你們，詛咒你們下地獄!你這輩子永遠不會得到真愛!永遠!因為你不配!&rdo;

她扯開他的手，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眼角淚水滾落，唇邊浮起陰毒的冷笑。

&ldo;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rdo;

葉繁將她抱到沙發上，最後一次握起她的手，目光卻冷得徹骨。

&ldo;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想報復沖我來，你動她一下試試。&rdo;

良久，臉上的熱淚變得冰冷，江芸祺看著他的臉，瞳孔渙散。

&ldo;你愛她什麼?&rdo;

&ldo;什麼都愛。&rdo;

&ldo;可惜她不愛你。&rdo;

&ldo;不關你事。&rdo;

葉繁起身走去陽臺，冷風颯颯，讓人清醒了許多。

一根煙抽完，扭頭往後看，江芸祺已經穿好衣服，正往房間外走。

又是一夜沒睡。清晨下樓，沒吃早餐，準備直接出門。

&ldo;你爸讓你汪伯伯找人查了，孩子在巫奚，跟林香舅舅一家生活。&rdo;戚婉英抿一口茶。孫家送的龍井，說是一等一的上品，她向來嘗不出茶的好壞，不過既然是孫家送的，想必不會差。

葉繁皺眉，&ldo;您別冒冒失失上別人家去要孩子。我自己去。&rdo;

他走到門口又轉過身，&ldo;還有，撫養權我放棄，孩子跟著林香一塊兒過，您什麼時候想他們，我接回來住兩天。&rdo;

&ldo;你腦子壞掉了是不是!&rdo;戚婉英摔掉茶杯，火蹭地一下躥上來，&ldo;撫養權憑什麼給她?&rdo;

&ldo;孩子是她生的，憑什麼不能給她?&rdo;

&ldo;誰還不會生孩子?是個女人都會!要是沒你的種，她生得出來?孩子是我們葉家的，流著葉家的血，憑什麼交給她撫養?&rdo;

跟母親講不通道理，葉繁懶得浪費口舌，冷冷撂下一句話，&ldo;您要是敢搶她兒子，就別認我這個兒子了。&rdo;

&ldo;你!我當初何苦生下你這個孽子!&rdo;

戚婉英猛地站起來，指著空空的門口，頭一陣發暈，扶著額坐回沙發。

傭人端來安神湯，戚婉英喝完，沉思半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傍晚。

巫奚的天空陰沉沉，被秋雨洗刷過的小鎮，空氣清新，帶著微微的寒意。

一棟老式居民樓佇立在河濱公園對面。

葉繁走進樓道，下意識捂了捂鼻子。

幾家住戶把垃圾放在門口，等著下樓時帶下去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