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一雙大手伸過來接住了小孩兒，我一抬頭，卻見沈墨山笑呵呵地抱住琪兒，捏他的鼻子道：&ldo;還吃，再吃就變成豬了，就不是餵點心，得餵豬食了。&rdo;

&ldo;不要不要，琪兒要點心，不要豬食。&rdo;小孩兒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咯咯地笑。

&ldo;不要豬食也成，那吃完了給老子蹲半時辰馬步去，還是把昨兒個學的那套伏虎拳耍幾遍？自己個挑。&rdo;

小孩兒板著他的脖子撒嬌道：&ldo;不挑成不成？&rdo;

&ldo;不成！&rdo;沈墨山虎了臉：&ldo;不挑就一個月沒點心吃。&rdo;

小琪兒嘟著嘴道：&ldo;那，那耍拳吧。&rdo;他眼睛一亮，獻寶一樣對我說：&ldo;爹爹爹爹，琪兒耍拳給你瞧。&rdo;

&ldo;好。&rdo;我點頭微笑。

他歡呼一聲，從沈墨山懷裡掙脫了跑下地，奔下迴廊，到下面庭院有板有眼擺開姿勢耍起拳來，小眉頭皺著一臉正經的模樣，說不出的惹人疼愛。

我笑著看他耍拳，猛一回頭，卻接觸到沈墨山黑沉的眼眸，心裡一突，笑容僵硬。

沈墨山轉過頭，若無其事地道：&ldo;小東西假模假樣，還挺像那麼回事。&rdo;

&ldo;還行，&rdo;我淡淡地道：&ldo;無論如何，謝謝你。&rdo;

沈墨山冷哼一聲：&ldo;你可算不隨意冤枉好人了？&rdo;

&ldo;你是好人嗎？&rdo;我挑眉問他：&ldo;閣下不動聲色扳倒皇親國戚，朝中重臣，能算好人嗎？&rdo;

沈墨山笑著搖搖頭，道：&ldo;我待你可問心無愧。說到蕭雲翔的事，其實無需謝我，一切皆是機緣巧合。世事如棋，各有規律，有些走得慢，有些走得快，我不過照著規律推波助瀾而已。&rdo;

我心下琢磨他的話，道：&ldo;我有一事不明，為何薛嘯天會跟你一路，他不是蕭雲翔的結拜弟兄嗎？&rdo;

&ldo;但薛嘯天，卻是直屬皇帝的臣子。皇命高於一切，不然你以為他憑什麼年紀輕輕，便能擔當京畿防備要務？這個位置，若不是皇帝親信，怎放心將自己安危交付他手？&rdo;

沈墨山頓了一頓，道：&ldo;驍騎營統領一職，並龍騎尉統帥，歷來都是皇帝親信擔任，他們多為大內一等侍衛外調，假以時日，均是國之棟樑，建功立業的大功臣。譬如名揚天下的大將軍厲崑崙，昔日便是龍騎尉都統。&rdo;

我點了點頭，道：&ldo;所以蕭雲翔即便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也沒法給這個情面。&rdo;

&ldo;他與蕭雲翔拜把子，沒準也是皇帝授意。&rdo;沈墨山冷笑了一下，道：&ldo;蕭雲翔自是受寵若驚，拼命討好於他，卻不知馬屁往往拍在馬腿上，你還記得當日與蕭雲翔一道去你琴閣聽琴的另一位錦衣少年麼？&rdo;

我有點印象，當日他與蕭雲翔一道被我琴聲所惑，我還有些遲疑，殺了蕭雲翔後，要不要順手也殺了他。

&ldo;那個少年，是薛嘯天的胞弟。&rdo;沈墨山笑得幸災樂禍：&ldo;蕭雲翔以為討好了弟弟就是討好了哥哥，見天帶著那孩子在京師各大ji院酒樓流連，著實讓那等古板軍人家出身的孩子見識了什麼叫聲色犬馬。卻殊不知，薛嘯天為人外表看著內斂深沉，其實內裡最是古板，尤恨這等風塵墮落之事。可憐陽明侯一早得罪了結拜弟兄而不自知，白白浪費了那許多心思。&rdo;

我看著廊下比劃個不停的小孩兒，咬著唇，終於道：&ldo;沈，墨山，我想跟你商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