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頁)
她脫下了戰鬥服,也解開了總是綁著的頭髮,穿了一身簡單的連衣裙。宴喜臣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玫瑰,漂亮簡單得像任何一個鄰家少女,而不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女人。就連她眉梢的那顆痣,此刻都變得溫柔起來。
「老大。」玫瑰不但沒有像往常一樣迎上來,反倒有些害怕地退了退,她苦笑著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廢了。」
「你別胡說。」羅森快步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看樣子像在努力忍耐什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
玫瑰看一眼他們倆,嘆氣:「昨天晚上在小燕子走後……」
她將昨晚烏鴉和那個黑影的事簡略地告訴了他們,講到後來語氣越來越不穩定,甚至哭起來:「我害怕,我害怕黑,害怕聽到槍聲,害怕看到一切武器,刀,或者金屬反光物,我變得害怕死,我對一切暴力恐懼!我廢了……我再也拿不起刀和槍了!」
玫瑰的情緒十分不穩定,羅森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而宴喜臣和杜亞琛臉色都不好。
「你說那個黑影說他是審判和懲戒之人?」宴喜臣臉色發白。
玫瑰窩在羅森懷裡,重重地點頭。
「是詛咒。」
「不,是審判。」宴喜臣緩緩地走到玫瑰身邊,感覺到她有些害怕開始瑟縮時,停下腳步蹲。
「她現在誰都害怕,不允許靠近,除了我。」羅森向宴喜臣示意。
宴喜臣點頭,表示理解:「你不用害怕,因為你說的那個人,我也見過。」
玫瑰停止了哭泣,她紅著眼眶抬頭去看宴喜臣。
「而且他無處不在,從表世界來到裡世界,他在我的夢裡一直要做審判者,還要我贖罪。而就在昨天,我們應該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是誰?」玫瑰問道。
宴喜臣盯住她:「你們一直想要殺死的……該隱!所以,既然是你們一直以來的敵人,必然比『人』更難打敗。你說他賜給你恐懼,是因為他有掌控這個空間的力量,他懂得怎麼讓你恐懼一切,可他不具備干涉現實世界的能力。所以相信我,你不會永遠活在恐懼中,更不用害怕有一天自己再不能拿起刀槍。因為等到某一天,你不需要再拿起刀槍。」
玫瑰怔怔地看著宴喜臣,眼眶迅速地變得更紅。
杜亞琛也靠近她,在她面前蹲子,認真地看著她說:「你做得很好,好姑娘。這一次,換小男孩來保護你。」
玫瑰嘴唇顫抖,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她緊緊地抓著羅森的前襟,看起來哭得那麼傷心,又好像不僅僅是傷心。
她在人前一直是強大的,堅定的,即使身為女人在這個混亂的裡世界,也從未有人敢將她看低過。她獨來獨往慣了,除了羅森,她已經習慣自己一個人解決所有問題。
現在杜亞琛告訴他,她做得很好,她比許多男人都強大。
她好不容易能再哭,在一夕間變回了曾經的那個小女孩,那個會因為一點溫情而感動的小女孩。
杜亞琛什麼都沒說,拍了拍羅森的肩膀,帶宴喜臣出了門。
他們回到公寓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
宴喜臣一直認為杜亞琛呈現給別人的,永遠是遊刃有餘。其實他是把情緒都很好地隱藏起來了,也許,他也有恐懼,也有後悔,也有痛苦,也有難捱的時候。雖然他總是笑著的,但比起一些人冷漠的臉,他的笑能成為更好的保護色。
宴喜臣走上前去,從背後靜靜抱著杜亞琛,想讓他哪怕感到些許的安慰也好。杜亞琛若有所感,他反手摸了摸宴喜臣的手,沒有太多表示。
「我們要行動了,事情拖得越久越糟糕。不管是該隱還是烏鴉誰動的她,對我來說都是種變相的催促。」
宴喜臣奇道:「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