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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人再見過他,連宴喜臣都沒有再見過他。這給宴喜臣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整個巴西利卡大劇院的鬧劇,就像被該隱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前段時間宴喜臣每天活得渾渾噩噩,閉上眼就是基輔的慘劇,腦子裡全是醫院裡已經化成血水的方爍。他活在折磨裡,活在一場災難裡。
愧疚是一種很微妙的情緒。
外人看他人的愧疚,總覺得它那麼微不足道,彷彿是能輕輕揭過的某種情緒,很快消弭。只有真正受愧疚折磨的人才知道,愧疚是能滲入骨骼的毒,是鈍刀子割肉。愧疚並不強烈地,日夜折磨一個人的心智,讓日光下永遠籠罩著那麼一片陰影。
方爍就是宴喜臣心頭那片影子。
那天在巴西利卡大劇院中的方爍,宴喜臣很確定,他情願看到自己這幅備受折磨的模樣。
即使如此,方爍也再沒有在宴喜臣面前出現過。
「因為他跟我在戰鬥,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我們沒日沒夜地戰鬥,他想殺死我,而我也是。但我知道巴西利卡大劇院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殺死他的力量了。該隱和我糾纏了五天,這五天我殫精竭慮,筋疲力盡。你看到了,我受了很重的傷,其實他也受傷不輕。」杜亞琛輕輕哼笑一聲,手指依舊無意義地擺弄著宴喜臣的手指,與他交纏,「所以你還會奇怪,我們兩個怎麼同時消失不見了,對嗎?」
「等等。」宴喜臣打斷他,「他作為空間的意志,你有能力與他直接對抗嗎?」
該隱是空間的法則,是一切的根本,如果這是個虛構空間,該隱就好比是原始碼般的存在。杜亞琛也曾對他說過,要殺該隱,就好比弒神。但是在巴西利卡大劇院的那一天,宴喜臣記得杜亞琛也曾說出過否定的話。說他不必以神的名諱稱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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