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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哥每天回來的越來越晚,並且經常半夜出去,女人很擔心。這一情形一直到女人臨產期逼近的幾天才結束,那天阿生哥回來的很早,並且神色十分開始,他輕輕趴在女人的肚上,告訴女人。有人只要求他幫個小忙,就給了他許多金子,這樣他就可以到村長家裡換糧食,孩子生了他們也不用擔心。
女人剛開始有些擔心阿生哥被騙,看到每日阿生哥都帶著糧食回來,而村子裡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女人提著的心也慢慢放鬆下來。不過,阿生哥回來的越來越晚,神色越發疲憊。
在女人生產的那天,阿生哥第一次沒有出去,而是守在房外。產婆剛出來,阿生哥就沖了進去,看到是個男孩,疲憊的臉上溢滿喜悅之情。
生產後虛弱的女人,心裡也很開心,她輕輕拉著阿生哥的手,看著他懷裡的孩子,昏了過去。她在夢裡,夢到後來阿生哥還有孩子,沉睡的嘴角微微勾起。
女人是被劇烈的爭吵聲震醒的,她醒來邊看著剛出生的孩子被鄰居抱在懷裡,矮小的屋裡擠了很多人,甚至連村長都在。
當女人看到阿生哥被眾人圍在最中間,並且額頭上滿是鮮血時,女人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她撲著從床上掉到地上,扒開眼前的腳,哭喊著朝阿生哥爬了過去,你們不準打阿生哥。
村民們都沒有理會女人,兩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將女人從地上抬了起來,扔到屋外的木籠裡。
女人一直哭喊著,要自己的孩子。阿生哥被村民捆在手腳,按在地上不能動彈。孩子則是被人扔到籠子旁邊,發出刺耳的哭聲。女人嗓子哭啞了,渾身無力地癱軟在木籠裡。還是替他接生的阿婆看她實在可憐,便將被摔的半死的孩子也塞到木籠裡。
女人哭得神智不太清醒,她感覺到孩子,便將孩子摟在懷裡。
木籠搖搖晃晃地被人抬起來,阿生哥也被村民捆在木棍上,抬起來,朝著村子外邊走去。
一路上,村民們紛雜吵鬧的聲音,讓女人頭疼欲裂,而沿途上不少村民指指點點。
細碎的語言傳到女人耳朵裡幾句,女人也有些明白,阿生哥似乎招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村長是要處死他們,防止他們將鬼怪帶入村中。想到這裡,女人雙臂摟緊孩子,禁不住地渾身發抖。她朝著阿生哥那邊望了一眼,阿生哥滿頭鮮血,昏迷不醒的身體被村民拖在地上行走。
女人捂住嘴,低聲的抽泣聲慢慢地響起。
搖晃的木籠最終是還是停止了,落地那一刻,女人也睜開了雙眸。女人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不堪,渾身無力地癱軟在木籠裡,絕望的眼眸倒映最後一縷夕陽。
阿生哥被村民們交給一個衣著青色道袍的男人,那男人在阿生哥眉心上點了幾下,緊接著阿生哥從昏迷中醒來,發出慘烈的喊叫聲。
接下來的場景,女人更不敢相信,阿生哥體內鑽出了絲線,襲向青衣男人。那青衣道袍的男人絲毫不留情,幾道劍光閃光,絲線四分五裂,而阿生哥也隨之化作一條黑蛇。
女人絕望的眼眸猛然一震,隨後猛然捂住嘴,開始不斷的流淚。
那青衣道袍的男人回眸看了一眼,褐色的眼眸中毫無任何感情,&ldo;它已經跑了。&rdo;
村民們的歡呼聲,淹沒了女人的悶哭聲,以及隨後而來的悶哭聲。
女人和她的孩子被遺忘在這個地方,沒有村民想起這母子倆。
孩子是最先被餓死的,而女人為了守護孩子的魂魄生生吞噬著自己的血肉。女人聽說,小孩的死後,魂魄不會立刻離去,而是圍繞著他的屍體,直到過了幾天後,才會離去。
女人死後,就發現她身邊是一棵十分漂亮的樹,上面開滿了瑩白色的花。飄落的花瓣落在女人肩膀上,就像是阿生哥的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