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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綠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裡轉,正在她猶豫的時候一輛貨車直直的朝著她開了過來,那一刻喬綠想著要不算了吧,這樣不動,等下什麼都可以結束了,自己沒有被誰拋棄,也沒有人會以她的存在為恥,即便母親的靈魂路過這個岔路口也不會還要繞道走。
可是當車朝著自己逼近的時候喬綠才發現,她其實不畏懼死亡,畏懼的是死亡的苦楚和對於生命的潦草終結。
所以她坐在火車上給宋嵐煙打電話的時候她或許只是想問問他中午吃了什麼,今天下雪了嗎,年假放幾天,什麼時候回來,她想他。
可是接起電話的卻是別人,喬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火車玻璃窗上的霜花變成水慢慢的流到了喬綠的外套上,對面的小朋友問媽媽對面的姐姐為什麼哭,媽媽說:&ldo;可能是天太冷了,她想家&rdo;。
她不想家,她想他。
喬綠放棄了,到底是什麼逼著她放棄了他呢。
她不知道是遙遠的距離、寒冷的天氣、剋制不住的想念、還是她埋藏在最深處的自卑。
她一直都覺得他是和她有著太多不同的人,他擁有的天賦是她怎麼學也學不來的,這麼優秀的他真的會一直喜歡著她嗎,如果有一天他覺得不喜歡了,想要放棄了,那她該怎麼接受呢?
與其再次被拋棄,倒不如自己把自己拋棄了,所以當宋嵐煙打過來電話的時候,她所說的一切都變的那麼順其自然。
回去之後喬綠大病了一場,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正如喬綠所說的不要再見面,趕回來的宋嵐煙沒有找到她,後來她轉到了數學系,開始認識新的人,一切都是正常的運轉著,她沒有對蕭郴和薛暄說自己去了那個城市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夜晚她曾做過的瘋狂決定。
最後一次聽聞宋嵐煙來他們學校是程信閎告訴她的,她終於和他在校門口見了一面,挽著她手的是數學系的學長,宋嵐煙說了什麼話呢,喬綠覺得自己好像想不起來了。
那天他的背影和今天的很是相似,喬綠最近很是失態,為什麼要反反覆覆想起那個人呢,直到現在他肯定還是如他說的那般恨著她吧,又或許只是覺得過去的不堪令他介懷。
他想要得到的基本上沒有得不到的,不是他霸道,而是有些人就是能做到,思及自身真是想要得到的都在半路上打了水漂。
&ldo;醒醒&rdo;蕭卓推了推眼角濕潤的喬綠。
&ldo;能聽到我說話嗎?&rdo;蕭卓用毛毯把喬綠裹了起來抱到了床上,摸著她滾燙的額頭趕忙叫了救護車。
掛了急診,輸液時,喬綠卻一直說著胡話。
&ldo;喂,宋仙兒,讓你去代我相親,你怎麼還把人姑娘給相到了醫院裡,對,現在在輸液,快40度了,宋仙兒該不會是你魅力太大,讓姑娘病入膏肓了吧&rdo;,孟思錦給宋嵐煙打電話,第一次他聽到宋嵐煙那麼著急的語氣,當然還對著他吼了一句,這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稀罕事。
半夜的時候喬綠暈乎乎的去廁所,蕭卓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睡著了。還好對於這個醫院的廁所喬綠是非常熟悉很容易就找到了。
出來時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頭暈的厲害,眼前也黑乎乎的,喬綠摸著牆往回走,伸手摸摸床就躺下了。
宋嵐煙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張離自己很近的臉,這張臉他太熟悉了,熟悉的刻在腦子裡怎麼也忘不掉,她溫熱的鼻息噴在他臉上,卻離他越來越近,她的唇觸碰著他的唇,這是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的溫暖觸碰。
他們第一次親吻的時候是高考結束後的第一天傍晚,兩個人坐在河邊喝啤酒,夏日的傍晚是一個溫暖的時刻,歸家的孩子、買菜的父母、散步的老人。
是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