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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更是吃驚了。
想著就算你是武王的後人,人家蝨子可不管你身體裡流著誰的血,照吃不誤。但既然黑眼鏡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何況,也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悶油瓶拽住我的手腕一緊,拖著我往中間那條路鑽了進去。
身後洞還在一段一段地崩塌,但蝨子的聲音很明顯卻小了不少。
我不知那人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去阻止那些蝨子,我們跑出一陣後,不知道是距離太遠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那些蝨子的摩擦聲漸漸淡了去,直到再也聽不到。
悶油瓶依舊帶著我狂奔著,很快便踏上一段傾斜往上的通道里。
我一踩上去,便感覺腳往下沉了一分,心一驚,忙問,“難道洞要塌了?”
黑眼鏡一下子笑了起來,“還沒塌到這裡來,小三爺。”
“是溼地。”悶油瓶簡短的解釋,“上面應該連線著湖。”
我一下就想到之前小春所說的,在前面打洞艱難或者是不太可能的這個問題。
如果是連線著湖,那麼沒有一定的裝備,也確實難以在偌大的湖底找到洞的入口。就算僥倖能找到,一個操作不當,說不定灌進了水會把整個衣冠冢淹埋在湖底。
悶油瓶此刻也是一踩一個腳印,但明顯比我快多了,因此腳下也走得也十分輕便。卻苦了我,踩下去的每一腳都是紮紮實實的,每次一抬腳帶出一褲管的泥濘,再踩下去時,半隻腳幾乎鑲進了泥裡拔不出來。
悶油瓶一見我這艱難的陣勢,極快速地思索了一下,隨即轉過身對我道,“我揹你。”
“啊?”我一愣,立馬回神,“不用了。我還挺得住。”
“太慢了。”悶油瓶皺了一下眉頭,“耽誤事。”
我靠!
我臉色沉了下來。
就算我是真的拖了你後腿,也犯不著說的這麼直白。真當小爺是根鹹菜任由你搓圓捏扁不成?
悶油瓶壓根就沒注意到我的臉色變化,還要揹我,被我一下擋開,正色道,“我不耽誤你們,我會加快步伐的。”
媽的,小爺今兒個就豁出去了,廢了這雙腿不要,也不會把你悶油瓶拖累在這裡。
見我堅持,悶油瓶也不再勉強我,仍舊拽著我往前一步步走著。這一次卻明顯放慢了步伐。
感覺到悶油瓶的刻意配合,我剛才還有點冒火的心情一下子軟了下來。
我這是跟他鬧哪門子的勁呢?平時在鬥裡他沒少為了我拼命,要不是有他在,我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現在就為了他情急之下的三個字,我也犯不著跟他這麼較真。
這麼一想,哪裡還有半點兒火氣,竟燃起一股不想拖累悶油瓶的歉疚感。
他為我做了這麼多,這一次,我權當是配合他的步伐好了。
心裡想著,腳下抬起落下時的力度也不禁大了幾分,帶著一腔狠勁將踩入泥濘的雙腳一前一後地拔出,再送進去,再狠狠拔出。有了這強大的精神力量支配,我的步伐果然快了許多,但雙腿也很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脹痛和麻木。
又跟著強行走了一段後,兩隻腳竟已木到失去了知覺,只知道一前一後不停的重複著收起踩入的動作,再也沒有其它的感覺。
走了約有半個小時,悶油瓶終於停下腳步。我搖晃著發虛的身體勉強抬頭,停步的地方是一間極小的耳室,除了進來的那一道門以外,再也沒有其它的出口。
難道又走進了一個死衚衕?
胖子已經忍不住地開始罵娘,小春和刀疤臉也有些憋不住的煩躁起來。
我竭盡全力迫自己顫抖地雙腿站定,想了想。一開始跑過來時,是傾斜往上的,這就說明到這裡應該是已經在湖底了。但為什麼沒有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