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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道:「現在我不是給你出謀獻計、策劃未來嗎?你這麼亂投藥石,表現了你性格上的致命弱點,就是魯莽衝動,思慮不夠縝密,有些事必須秘密的去做,像現在明知那婆娘透過小敏兒監視我,你仍不顧一切的求我幫忙,是犯了宮廷鬥爭的大忌。你若一意做皇帝,我實幫不上忙,能幫的限於此一席話。可是若你只是為保住小命,其他可棄之如敝屣,我可以玉成你的願望。」
李重俊二度發呆。
符太逼他道:「說!」
李重俊籲出一口氣,沉聲道:「如重俊被冊封為太子,這般便宜那毒婦,絕不甘心。」符太鼓掌道:「有志氣!」
稍一沉吟,道:「張柬之那群混蛋與你關係如何?」
李重俊道:「王兄在世時,他們當我不存在般,說起我時搖頭嘆息,不多說半句。王兄去後,情況好了點。」
符太道:「你皇族的人呢?」
李重俊道:「長公主和我說過兩次話,只有她支援我當太子。」
長公主便是太平公主。
符太心忖原來太平已透過李重俊和韋後暗中角力較勁。
符太皺眉道:「又說沒人肯幫你,不是還有長公主?」
李重俊苦笑道:「她可算一個嗎?」
符太不解道:「為何這麼說?」
李重俊道:「她找我是不安好心,反更添那毒婦對我的猜疑。長公主不知多麼希望安樂那賤人成為皇太女,令毒婦成為眾矢之的,她則坐享其成。」
符太終告頭痛。
苦思片刻後,斷然道:「好吧!如你當上太子,一切休提。可是如你在皇嗣之爭被踢出局,立即來找我,我有辦法助你逃得遠遠的,安安逸逸的度過下半輩子。明白嗎?」
※※※
龍鷹闔起《實錄》,像符太般頭大如鬥。
宮廷內鬥,確非正常人承受得來的。
符太沒有感情用事,與李重俊劃清界線,表現非常出色。他不講人情、乾脆俐落的處事方式,是自己學不來的。
從桂有為處,龍鷹曉得李重俊已被封為太子,是名義上的皇儲,不過他這個太子比以前的李旦好不了多少,同樣倒楣,受盡韋後、安樂兩母女的凌辱,諸般為難。李顯對他亦沒有父子之情,漠不關心。
因行蹤暴露,他從令羽的居所遷到位於鬧市最具規模的敬賓大客棧,入住最豪華的獨立上房。
江舟隆在揚州有多個物業,包括街鋪,他偏選投店入宿,是要表明今次到揚州,乃過客的身份,不影響江舟隆的正常運作。
昨天與丁伏民三人分手後,他忙著隨桂有為去拜會當地的重要人物,建立關係。近幾年,「範輕舟」處於半退隱的狀態,亦予外人這個錯覺,改由劉南光以本來面目,代表江舟隆出來交際應酬,實務則由鄭工、石如山、詹榮俊、張岱和富金五個兄弟打理,為的便是今天的情況。
到飛馬節,「範輕舟」重出江湖,迸顯異芒,聲威大振,「假」和「真」的交替,沒有斧鑿之痕的完成。
現時加上集結在北方的兄弟,重組勁旅,潛來大江,江舟隆雖沒有幫會之名,其實力卻足與任何大幫會分庭抗禮,有過之而無不及。江舟隆終於成長成形。
今晚將是江舟隆的首次出擊。
中午回客棧後,小睡半個時辰,梳洗更衣,在上房院落內的涼亭閱讀符太嘔心瀝血的大作,一邊等待桂有為來接他去赴今夜的盛會。
商月令今早離開,在未來一段很長的日子,將見不到伊人。
人生就是如此,分合離聚,環境逼人,誰都無可奈何。
桂有為來了。
登馬車後,氣氛異樣。
龍鷹開腔道:「幫主是否不習慣我的處